老曹陷入了沉思,五年时间,让他认清了许多人和事。
当年的确是他太着急,错怪了孩子,当初他也相信学武,但是贾家人不依不饶,加上一大爷易中海护犊子,让曹学武背了锅。
“孩儿他妈,您呐先忙活弄饭去,得让孩子吃点儿热乎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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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可以为受伤的儿子做些什么?
曹母急忙去煮饭。
曹父看了一眼学文,“学文呐,你麻溜儿地去舀上一盆清水来嘿。”
你觉得我这样说话怎么样?
你是用什么方法学的北京话?
你还会说哪些方言?
曹学文本来还想看着哥哥,但是见到父亲严肃的表情,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看着学文离开后,曹父又为曹学武检查了一下全身,然后处理了一下溃脓的伤口,“这五年,可没少遭罪吧?
我心里明白着呢,知道你打心眼儿里一首埋怨你爸我呢。
我自个儿也特自责啊,想当年,咋就没信得过自个儿亲儿子呢,唉!”
很快,曹学文将一盆水放在架子上,但是被曹父支去帮曹母。
“啪”的一声,一片残留在伤口里的弹片被取出来,丢在搪瓷盆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嘶~”曹学武忍着痛,咬紧牙关,回应曹父,“都过去了,能让你瞅清楚贾家那娘儿俩还有易中海的那副嘴脸,也值当了呀!”
曹父汗颜。
良久……曹父处理完伤口,包扎一番后,才问道:“这些年不容易吧。
一走就是五年。”
五年时间。
曹学武向家里来了两次信,一次是南下,另外一次是最近受伤,回西九城。
那是一次非常惊险的战斗,医疗点被飞机炸毁,据当时的救援队的人说,整个战地医院,只剩下了三名医生,其中一个正是他。
大概是三个月后,他才缓过劲,渐渐地清醒过来。
“对了,爸,我那些东西搁哪儿了嘿?”
曹学武突然想起自己的包裹。
“想当初啊,可是一架军车把你给送回来的哟,领头儿的那位可是个上校呐,就连开车的那主儿都是个少校呢,瞅着可不简单呐!”
“那车牌儿还是咱西九城的呢,等你醒了呀,我还得给人家通个信儿去呢。”
被曹学武一提醒,曹父才想起这件事。
曹父将包裹拿给曹学武,然后出门吩咐了曹母几句又急冲冲出了门,拿着上次那些人留给的他的纸条上有电话。
-----------------“学武嘿!
你可劲儿造啊,多吃点儿!
你瞅瞅你都回来好些天儿了,就一首迷迷糊糊昏迷不醒的,可把你爸给急得够呛,都快急死喽!”
曹母在曹学武耳边念叨着,还提到当初他离开家后的不久,曹父就后悔了,特别是听说当初贾东旭故意陷害你后,对贾家是气愤至极。
曹学武听后也是有些感慨。
他也算是九死一生,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人,身上的伤痕累累,早己经蜕变为另外一个人。
“孩儿啊,你麻溜儿地都跟妈好好唠唠,这些年都经了啥事儿啊?”
曹母心疼极了。
自从曹学武离开西合院,离开西九城,后来听说去了前线,心里担心的不得了。
第一次接到曹学武的信,还是在两年前,信上提到了参军和部队,但是具体没有多说。
自那以后,曹母就更加担心。
因为曹父自那以后,书桌上总是有一份报纸,都是关于南面的消息。
曹学武平淡的笑了笑,“都过去了,妈,得嘞,就甭搁心里头琢磨了。”
他话锋一转,“嗯呐,还得是妈您做的面鱼儿地道,倍儿好吃!
跟以前那味儿一模一样儿的,我就得意这一口儿,咋吃都吃不腻乎!”
曹母满脸笑呵呵道:“你赶紧吃,锅里还多着呢,可劲儿造啊。”
她看着学武安全的回来,心里别提多开心。
曹学武吃完一碗后又要了一碗,然后起身在屋里来回走动,学文也跟着。
当曹母端着一碗饭走进堂庑,放在桌上,“赶紧吃。”
曹学武就着腌菜,吃完面鱼儿,舒舒服服的倚靠在椅子上。
“学武嘿!
送你回来的那帮人儿说要过来看你,你可得拾掇拾掇准备准备啊。
孩儿他妈,你也麻溜儿的准备准备喽。”
正在这时。
曹父从门外走了进来。
“爸,妈,您二老也甭忙活准备啥了,他们来啊,就为了核查核查我这伤势,没别的啥意思,您二位就踏踏实实地待着得了。”
曹学武知道曹父口中的那些人,就是送他回来的几个人。
“学武嘿!
这事儿你可得听我的啊,咱得懂得知恩图报呐。
人家大老远儿的是来慰问你的,哪能让人家饿着肚子走啊,是不是这个理儿呀,可得好好招待招待人家呢。”
曹父义正言辞的说道。
曹母问道:“具体什么时候来?”
曹父:“下周周末。”
曹母仔细一算,“还有三天。
我明天就去准备东西。”
曹父拍了拍曹学武的肩膀,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学武啊。
这人情世故的事儿,你可得学着点儿啊,甭老那么愣头青似的。”
“等你这病好利落了,我就带你去见见咱协和的那些个领导,给你在那儿安排份儿工作,混个医师当当,一个月能挣他个七十六块钱呢,多好啊。”
“你瞅瞅,我呢,还有你妈,再加上你,现在都有工作了,就剩下你妹妹还小呢。
往后啊,谁还敢轻易欺负咱们家呀?
哼!”
曹学武皱眉。
没想到他一回来,***还没坐热,曹父又给他张罗起工作了。
和当年一样。
霸道且无理。
曹学武没有反驳曹父,但是也没有点头。
“学文,陪哥出去走走?”
曹学武回头看着乖巧的妹妹,曹学文。
曹学文一双大眼睛一亮,“好呀。”
曹父有些愠怒,但是被坐在一旁的曹母扯了扯袖子,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孩子刚回来,你就找不自在,你没看他浑身是伤?”
曹母不高兴道。
曹父摇摇头:“孩他妈,你这样会害了他。
你整天就知道维护他。”
曹母反问道:“孩她爸,我问你,当年那事……”没等曹母说完,曹父似炸毛的刺猬,立刻高声道:“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啊,就甭再提喽,咱得说眼下这当儿的事儿,知道不?
眼巴前儿我还在协和待着呢,多少还有些关系在呢。
得赶紧先让学武把这坑儿给占上,要不然往后想进可就难喽,到时候再后悔那都来不及喽。”
“就这事儿啊,我觉着还是得瞧瞧孩子自个儿是咋想的。
我瞅着学武这孩子长大了呀,跟变了个人似的,可有主意了呢。”
曹母似也被曹父的话打动了,但是还是为学武争取,不能太过强权。
她真的害怕。
担惊受怕的日子,她是一点也不想过了。
五年。
整整五年的煎熬。
这可不是一般父母能忍受和熬住的。
曹父也陷入了沉思,似在反思。
-----------------西合院。
夜幕降临。
中院向来是西合院邻居们茶余饭后的聚集地。
这时候的家家户户,没有电视机,就连收音机也是奢侈品,为了省电也没几个经常听。
茶余饭后,家家户户,拿着小板凳,大人们在院子里聊家常。
小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
“曹家那老大回来都得有一个月了吧?
嘿,今儿个可算是醒了,我刚瞅见学武带着学文出去了呢。”
“那可不就说明学武这病好利落了嘛。”
“哎,咱这西合院儿啊,当年那调皮捣蛋的熊孩子又折回来了,瞅这架势,咱这西合院儿恐怕又得闹得鸡犬不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