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今天是周五,也是我和我老婆于静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叫张磊,
一个普普通通的销售经理。我提前订了那家她以前总说想去的西餐厅,
还买了一束她最爱的白玫瑰。可我坐在餐厅,从晚上七点等到八点半,
桌上的蜡烛都快烧完了,她才来。于静还是那么漂亮,漂亮得不像话。
她今天穿了条黑色的修身长裙,外面罩了件米色的薄风衣。她很高,快一米七五了,
这么一穿,显得那双腿又长又直。但她那张脸,还是和往常一样,冷得像冰。“路上堵车。
”她拉开椅子坐下,把包包随意放在一边,甚至没看我一眼,更别提那束花了。
我心里的火“蹭”一下就上来了,但还是忍住了。“没事,来了就好,快点菜吧。
”我把菜单推过去。她“嗯”了一声,低头翻着菜单。我看着她。她的头发很长,乌黑顺滑,
今天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的脖颈。她的皮肤在餐厅昏黄的灯光下,
白得几乎反光,那条黑色裙子的V领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胸前紧致的弧度。
她明明就坐在我对面,我却觉得她离我好远。“张磊,”她忽然开口,声音也是冷冷清清的,
“下周我可能要出差几天。”“又出差?”我皱起眉,“去哪?”“项目上的事,还没定。
”她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一杯柠檬水,谢谢。”我点了一堆她爱吃的菜,
她却没什么胃口,只是小口地喝着水。这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我们结婚三年,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当初追她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最后她却选了我这个最不起眼的。所有人都说我走了狗屎运,娶了这么个冰霜美人。
可只有我知道,这块冰,有多难捂热。这三年,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却活得像合租室友。
她那间书房,永远锁着门。她的手机,密码换得比谁都勤。就在我憋得快内伤的时候,
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瞳孔一缩。是“林岚”。我那个新来的女上司。
我下意识地按了静音,把手机屏幕扣在桌上。于静抬眼皮瞥了我一下,“怎么不接?
”“骚扰电话。”我撒了个谎。于静没再问,低头切着牛排。可我的心已经乱了。
林岚是上周一空降到我们部门的。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电梯里。那天我快迟到了,
抱着一堆文件冲进电梯。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我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很特别的香味,
不是那种甜腻的香水,是清冽的木质香,又带着点说不清的诱惑。我抬头,
就撞进了一双带笑的眼睛里。那个女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套裙,
白色的真丝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她大概三十出头,长发烫成***浪,
随意地披在肩上,红唇惹眼。她的身材,怎么说呢……是那种成***人才有的丰腴。
西装外套绷得有点紧,尤其是腰臀那里,勒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她见我盯着她看,
非但不恼,反而冲我笑了笑,那双眼睛像会勾人。“几楼?”她问。“啊……十六楼,谢谢。
”我赶紧低下头,脸有点烧。她按了十六楼。“新来的?”她又问。“不是,
我是销售部的张磊。”“哦,”她点点头,“我叫林岚,你们部门新来的总监。以后多指教,
张磊经理。”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这就是那个传说中从对家挖过来的“销售女王”?
这女人,太顶了。2那顿饭最后还是不欢而散。回到家,于静先进了浴室。我坐在沙发上,
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林岚。睡了?我盯着这两个字,半天没动。
我该怎么回?说没睡,她肯定还有下文。说睡了,又显得太刻意。浴室的水声停了。
我赶紧把手机塞回兜里。于静裹着浴巾出来了。她的头发还在滴水,
水珠顺着她光滑的肩膀滚落,划过胸前,没入浴巾的边缘。
那双又长又直的腿就这么大喇喇地露在外面,白得晃眼。我喉结滚了滚,站起身想去抱她。
“我累了。”她看都没看我,径直走向她的卧室,然后“砰”一声关上了门。
我们分房睡快半年了。理由是她睡眠浅,我打呼噜吵。呵。我一拳砸在沙发上。这日子,
***的憋屈。我拿出手机,回了林岚两个字:没呢。林岚几乎是秒回:明天周六,
有空吗?下午陪我去看个楼盘。我愣住了。看楼盘?林总监,您要买房?嗯,刚来,
没地方住,先看看。你不是销售出身吗?对这块熟,帮我参谋参谋。我有点犹豫。怎么?
不方便?没,方便。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可能是被于静那张冷脸***到了。
也可能……是我想透透气。那明天下午两点,我到你家小区门口接你。我心里一咯京。
您……知道我住哪?人事档案上写的,不是什么秘密吧?……好。我收起手机,
感觉后背有点发毛。这个林岚,不简单。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我本来想穿得随意点,
但想了想,还是换上了衬衫西裤。于静难得地没有早起,她的房门紧闭着。我没去打扰她。
快到两点的时候,我下了楼。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卡宴停在小区门口,特别扎眼。
林岚靠在车门上,戴着墨镜。她今天没穿职业装,换了条紧身的牛仔裤,
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但就是这么简单的衣服,穿在她身上,
愣是穿出了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T恤绷得满满当当的,
牛仔裤把她的柯基臀包裹得圆润挺翘。她摘下墨镜,冲我一笑。“张经理,挺准时啊。
”“林总客气了。”我拉开副驾的门坐进去。一股和那天电梯里一样的香味扑鼻而来。
“去哪看?”我系上安全带,尽量目不斜视。“城南新开的那个‘天誉府’。”我一愣。
那可是本市最顶级的豪宅盘。“林总……手笔不小。”“女人嘛,总得对自己好点。
”她发动车子,车子平稳地滑了出去。路上,她一直在跟我聊工作上的事,聊客户,聊市场。
她真的很专业,很多见解都让我茅塞顿开。我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和她聊得热火朝天。
这种感觉,太久没有过了。和于静在一起,我们俩一天都说不了十句话。到了“天誉府”,
售楼处的经理一看到林岚,立马点头哈腰地迎上来。“林姐,您来了。”“嗯,带我们转转。
”全程都是最高规格的接待。我看中一套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采光和户型都绝了。“林总,
这套不错。”林岚却摇摇头,“我不喜欢高层,太飘了。”她最后看中了一套一楼带院子的。
“张经理,你觉得这套怎么样?”“一楼……采光和隐私性会不会差了点?”“不会,
”她走到院子门口,指着外面,“这栋楼王,前后无遮挡。而且,”她回头冲我眨眨眼,
“接地气。”我忽然反应过来。这个楼盘……离我家,好像只隔了两条街。
3林岚好像真的只是叫我来参谋房子的。看完了房,她也没说别的,直接把我送回了小区。
“谢了,张经理。改天请你吃饭。”“您客气了。”我下了车,
看着那辆红色的卡宴消失在拐角,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回到家,家里还是安安静静的。
于静的房门依旧关着。我换了鞋,走到她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于静?
你醒了吗?”里面没动静。我又敲了敲,“我进来了?”我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居然没锁。
我推开门。房间里拉着窗帘,很暗。于静侧躺在床上,被子裹在身上,
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于静?”我走过去,推了推她。她没反应。我心里一慌,
赶紧去拉她。这一拉,我摸到她额头一片滚烫。发烧了!我赶紧打开灯。她满脸通红,
嘴唇干得起皮,人已经烧得有点迷糊了。“水……”她呢喃着。“你等着!
”我冲出去倒了杯温水,又找了退烧药。我把她扶起来,靠在我怀里。“来,把药吃了。
”她迷迷糊糊地张开嘴,我把药喂进去,又赶紧喂水。她的身体很烫,隔着薄薄的睡衣,
那股热度直往我怀里钻。我多久没这么抱过她了?好像……快一年了。她的睡衣领口有点大,
我一低头,就能看到那片细腻的皮肤和深邃的沟壑。我赶紧别开眼。
“张磊……”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也很烫,但没什么力气。“我在。
”“冷……”她往我怀里缩了缩,像只受伤的小猫。我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
忽然被戳了一下。我把她放平,替她盖好被子。“你等下,我去拿毛巾。”我打来一盆冷水,
用毛巾浸湿,敷在她额头上。来来***换了几次,她好像舒服了点,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烧得通红的睡颜。她真的很好看。睫毛很长,像两把小刷子。鼻子很翘,
嘴唇……我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想亲她。就在快要碰上的时候。她的手机,
在床头柜上亮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我没想看。真的。但是那个备注,
我实在是没法忽略。阿彦。阿彦?谁?男的女的?我心里“咯噔”一下。于静的手机,
从来不让我碰。她的微信朋友圈,对我设置的是三天可见,但那三天里,永远是一条横线。
我拿起她的手机。有密码。我试了我的生日,不对。试了她的生日,不对。试了结婚纪念日,
还是不对。我心里那股无名火又烧了起来。这个家里,到底还有什么是我知道的?
我抓起她的手,用她的指纹解了锁。屏幕亮了。我点开微信。那个叫阿彦的,置顶了。
我点开聊天记录。最新一条是五分钟前发的:小静,睡了吗?明天的飞机,中午一起吃饭?
我往上翻。小静,今天怎么样?药记得按时吃。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我下周回来,给你带了礼物。……全是关心。比我这个当老公的还勤快。
而于静的回复,虽然很短,但……嗯。好。知道了,你也是。
这他妈是于静会用的语气?她对我,永远是“嗯”“哦”“行”,多一个字都嫌浪费。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再往上翻。上周。上上周。这个“阿彦”,几乎天天都和她联系。
我再点开那个“阿彦”的朋友圈。他没屏蔽于静。最新一条,是一张在机场的***。
一个很年轻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笑起来很好看。定位是,美国。呵,
海归高材生是吧?我把手机“啪”一下扣在床头柜上。再看床上躺着的于静,
只觉得一阵恶心。我张磊,辛辛苦苦在外面跑业务,陪酒陪笑,累得跟狗一样,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吗?结果她呢?她在我眼皮子底下,
跟别的男人“阿彦”“小静”的聊得火热!还他妈约好了明天中午吃饭!
我真想一巴掌把她扇醒,问问她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但我没有。我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重重地摔上了门。4我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客房出来。
于静的房门开着。她已经起来了,坐在餐桌前喝水。看样子是退烧了。她也换好了衣服,
一套米白色的休闲装,化了淡妆。气色看起来……还不错。这是又要去哪?哦,对,
去见那个“阿彦”。我走到她对面坐下,死死地盯着她。她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
“你……有事?”“没事。”我冷笑一声,“就是想看看我老婆,
毕竟昨晚烧得都快不认识我了。”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昨晚……谢谢你。”“谢我?
”我“呵”了一声,“谢我什么?谢我没打扰你跟那个‘阿彦’聊天?”于静的脸,
“唰”一下白了。她握着水杯的手开始发抖。“你……你看我手机了?”她的声音都在颤。
“我看了又怎么样?”我拍案而起,“于静!***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当我是傻子吗?
”“我……”她嘴唇哆嗦着,“张磊,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我步步紧逼,“那个阿彦是谁?你们聊了多久了?是不是我昨晚不看你手机,
你今天中午就去跟他私会了?”“我没有!”她也站了起来,声音拔高了八度。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这么大声。“你没有?”我气笑了,“聊天记录我都看了!
你还想怎么狡辩?”“他……他只是我的一个……一个朋友!”“朋友?”我揪住她的衣领,
“有他妈天天关心你吃药睡觉的朋友吗?有叫你‘小静’的朋友吗?”“张磊!你放开我!
”她挣扎起来。她越挣扎,我心里的火越大。“于静,我告诉你,我张磊再没用,
也不是能随便戴绿帽子的!”“你简直不可理喻!”她用力推开我,抓起包就往外冲。
“你去哪?去见他是吧?”我追到玄关。“我去哪都跟你没关系!”她换上鞋,拉开门。
“于静!”我吼道,“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我们就完了!”她顿住了。她背对着我,
肩膀微微颤抖。过了足足半分钟,她才开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张磊,我累了。
”“我们……离婚吧。”“砰”一声。门关上了。我一个人愣在玄关,
好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离婚?她居然,为了那个奸夫,要跟我离婚?
5我不知道自己在玄关站了多久。手机响了。我麻木地接起来。“张经理,你人呢?
”是林岚的声音。我才想起来,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客户要见。“我……我马上到。
”我挂了电话,冲进浴室,用冷水使劲泼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双眼通红,满脸憔悴,
像条丧家之犬。我换上衣服,冲出了门。到了公司,我直奔会议室。林岚和客户已经在了。
“抱歉,林总,各位,路上堵车。”林岚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深。她没说什么,
只是朝我点点头,“坐吧,刚开始。”我强打起精神,投入到工作中。说实话,
林岚真的很强。整个谈判过程,她张弛有度,既能镇住场子,又会适时地给我递话,
让我表现。一场会开下来,客户被哄得服服帖帖,当场就签了意向合同。送走了客户,
会议室只剩下我和林岚。“张磊,”她忽然开口,“你今天状态不对。”这不是疑问句,
是肯定句。“我……”“家里出事了?”她走到我面前,微微倾身。
她今天穿了件酒红色的衬衫,领口开得有点低,我一垂眼,
就能看到那片雪白的肌肤和蕾丝的边缘。那股木质香又飘了过来。“没什么,一点私事。
”我往后退了一小步。她笑了,直起身。“跟我还装?”她绕到我身后,
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很软,但很有力道。“张经理,你的肩膀太紧了。
”“林总……”我浑身一僵,想躲开。“别动。”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你老婆……对你不好吗?”我猛地回头。“林总,
您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她收回手,抱在胸前,
这个动作让她本就丰满的胸部显得更加突出,“我只是觉得,你这么优秀的男人,
不该被一个不懂珍惜的女人拴住。”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她什么意思?“你家里的事,
我听说了。”“你听说了什么?”“你老婆,于静,对吧?”她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我们部门新来的那个实习生,小丽,前两天去‘天誉府’看房,
说看见你了。”我一惊。“她还看见,”林岚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老婆,
和另一个男人,在楼盘附近的咖啡馆里。”我脑子“嗡”的一声。“天誉府”?咖啡馆?
“小丽说,那男的看起来挺亲密的,还……还摸你老婆的头了。”轰隆——我感觉天塌了。
我昨天还在纠结“阿彦”是谁,敢情她不仅在网上聊,私下里早就……“张磊,
”林岚朝我走近一步,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哒、哒、哒”,
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她离我很近,我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细腻的绒毛。“一个女人,
如果心里没有你,你做什么都没用。”“她不珍惜你,有的是人珍惜你。”她的手,
轻轻抚上了我的脸颊。“林总……你……”“叫我林岚。”她吐气如兰。
6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冲出会议室,我躲在楼梯间,点了一根烟。手抖得厉害。林岚的话,
像把刀子,一刀一刀扎在我心上。于静,她真的……我不敢再想下去。我给周浩打了电话。
周浩是我大学同学,现在在一家私家侦探所工作。“喂,磊子,怎么了?”“耗子,
帮我个忙。”我声音沙哑,“帮我……查个人。”“谁?”“我老婆,于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磊子,你……想清楚了?”“我想清楚了。”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我就是想死个明白。”“行。”周浩没再多问,“老规矩,把她信息发我。”挂了电话,
我给周浩转了五千块钱。磊子,不用这么多。拿着,剩下的算我请你喝酒。
……行吧。有消息了我通知你。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浑浑噩噩。我搬到了客房,
和于静彻底开始了冷战。她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夜不归宿。她不说,我也不问。
我俩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拉扯着,就等谁先崩断。公司里,林岚对我越来越“好”。
她会借口谈工作,把我叫到她办公室,一谈就是一两个小时。
她的办公室里永远燃着那种木质香薰。她会亲手给我泡咖啡,弯腰递给我的时候,
衬衫的领口总会不经意地滑开,露出大片春光。她会拍着我的肩膀说:“张磊,
这个项目你跟得很好,晚上我请你吃饭,单独的。”我拒绝了几次。“林总,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她挑眉,“怕你家那位误会?她不是巴不得你晚回家吗?
”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我承认,面对林岚这样的女人,我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
很难一点都不动心。她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饱满、多汁,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但一想到于静,我心里就堵得慌。就算她出轨了,
我也不能……我不能在我们的婚姻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先脏了自己。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周五下午,我正在写方案,周浩的电话来了。“磊子,出来,老地方。”我心里一沉。
“有结果了?”“……你出来再说。”我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
老地方是我们常去的一家烧烤店。周浩已经在了,面前摆了一堆空酒瓶。“怎么回事?
”我拉开椅子坐下。周浩没说话,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推给我。我的手有点抖。
我打开纸袋,里面是一叠照片。第一张,是于静从一辆黑色的奔驰上下来。第二张,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扶着她走进一家……酒店。第三张,两人在前台登记,
男人搂着于静的腰。第四张,两人走进了电梯。……照片很多,每一张,都像一把锤子,
狠狠砸在我的胸口。“这……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我颤抖着问。“就这周三,
你老婆说出差那天。”周浩灌了口酒,“她在本市的希尔顿酒店开了房,一整天没出来。
”“那个男的……就是那个‘阿彦’?”“没错。”周浩又递给我一份资料,“裴彦,
三十岁,美国回来的医学博士,现在是市中心医院的心胸外科主任。未婚。”医学博士,
年轻有为,未婚。呵。我***……我抓起桌上的酒瓶,“咕咚咕咚”往嘴里灌。“磊子,
你慢点!”“耗子,你说,我他妈是不是特别失败?”我红着眼,“我老婆,
宁愿找这么个小白脸,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磊子,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我把酒瓶重重砸在桌上,“离婚!必须离婚!”“你……想好了?
不跟她谈谈?”“谈?谈什么?谈她是怎么跟奸夫滚床单的?”我自嘲地笑了,
“我他妈没那个癖好。”“那你……打算怎么跟她摊牌?”我盯着桌上的照片,
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我要她净身出户。”7我拿着那袋照片,像是揣着一个炸弹回了家。
于静不在。呵,估计又去跟那个姓裴的私会了。我坐在客厅,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一直等到凌晨一点,玄关才传来开门声。于静回来了。她看起来很累,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