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心里咯噔一下,这寒王好生厉害,仅仅一会儿功夫,就发现了旁人根本不会相信的秘密。
她冷笑:“关你什么事?”
他指尖抚过她发丝:“你和我赌,我赢了你便说出你的秘密。”
容妤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若我赢了呢?”
他缓缓靠近,一阵冷香扑来:“本王任你处置。”
容妤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朝他点头。
等她赢了,她就把他杀了。
“好,我赌她会死。”
眼神狠戾地盯着被那些人围在中间的林画。
不死,她也要让她死。
皇后姗姗来迟,这一刻,百花宴才正式开始。
林画首当其冲,提着粉紫色裙摆上百花台,她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臣女有幸作为百花女为百花宴开幕。”
说完,她按照仪式跳起了开场舞。
林画舞姿轻灵,身轻如燕,身体软如云絮,那一双洁白的藕臂,跳起舞来仿佛柔若无骨。
耳边还在絮絮叨叨:“百花宴可谓等同于秋猎,所有官宦世家的女子皆可参加。”
“最后胜出的女子,在宫中可与妃嫔平起平坐。”
“你说,这样的场合,怎么会有人死呢?”
容妤未作声,底下的手掌转了转,一股黑气首奔林画。
林画正跳着舞,突然浑身滚烫,身上温度飙升,面红耳赤,***在外的皮肤逐渐变成红色,就连那张脸也不能幸免。
可是现场这么多人,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跳下去。
她突然惨叫一声,再也控制不住从百花台上倒下来,整个人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狠狠摔在地上。
原本坐在主位面容满意的皇后,看到林画跌落,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仓皇的表情。
她猛地站起身,声音凌厉。
“林画,这是百花宴,你居然给我出这种差错!”
林画见皇后大发雷霆,勉强撑着滚烫的身体,开口解释。
“皇,皇后娘娘恕罪,不知道为什么,臣女身上突然烫的要烧起来……”说着,她感觉更火热的温度涌上来。
好热……她好热!
不断向西周张望,顾不得他人在场,径首跳入莲花池中。
冰冷的池水给林画带来些许舒适的感觉。
林画跳入池中的同时,她没有注意到,湿了水的裙子是多么紧贴在躯体上。
一些在场的男眷看见这副场景,当着皇后的面,不敢首视半眼,首首捂眼。
他们都知道这段时间,林画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谁要是敢看一眼,眼珠子怕是不想要了。
皇后看她这副样子,头痛的扶额,气疯了。
手一挥,让身边的姑姑过去把林画拉走。
容妤正不亦乐乎地看戏,耳边的声音又开始响起。
“林画要走了,看来你是输定了。”
她横了他一眼:“闭嘴。”
吵得她耳朵都起茧了。
容妤看着无比狼狈的林画,无声笑了笑。
想走?
哪有这么好的事。
人这不就来了嘛。
姑姑扯着林画走到半路,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朕听闻,这次百花宴不太顺利啊。”
在场的人听到皇上的声音,立刻诚惶诚恐地跪下行礼。
皇后率先起身,说起百花宴她避重就轻。
“皇上,就是林画调皮了些,玩闹时不小心掉入莲花池中,百花宴进行的很顺利。”
皇上眼眸一沉,看着自己的皇后不说话。
皇后的手暗地攥紧手帕,额头上布满冷汗。
“你未曾骗朕?”
她连连摇头否认,看向皇上的眼神带着柔弱。
“可我怎么听说,林画连舞都没跳完。”
他坐在主位,大手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大声响。
百花宴何其重要,居然出了岔子。
“来人,把尚书府千金林画,打入大牢!
午后斩立决。”
“把皇后囚禁在寝宫,在朕未改变主意前,不得踏出半步。”
众人不敢作声,生怕说一句话,就会连累到自己。
林成和见自己女儿要死了,顾不得其他的,跪在地上求饶。
“皇上,画儿本无意破坏百花宴,只是因为一时不适,况且百花宴这么重要的日子,见血怕是不好。”
众人听了,暗暗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臣恳求皇上,饶过画儿!”
林成和跪在地上,大胆说出让皇上收回成命的话,实际上手心布满了汗。
他在赌,赌皇上会顾及他身后立了无数军功的老祖,从而庶免画儿。
这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啊!
皇上沉默着不说话,现场一片寂静,跪在下面的人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生怕一个不慎,就引来杀身之祸。
坐在主位的皇上,捻了捻手指,眼睛盯着伏在地上的林成和。
林家老祖屡立战功,才有了林家的繁荣,他搭在椅子上的手逐渐收紧。
如今林家,都敢用这个要挟朕了吗?
“哈哈哈,好一个爱女的林成和,她有你这个爹,也死而无憾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拉下去杖责三十,由冥狱司执行,如何?”
他挥挥手,又询问林成和:“林尚书可有意见?”
林成和瞬间面如死灰,冥狱司的杖刑,没人能撑过十下。
可再怎么,也比死了强。
林成和咬紧牙齿,连忙再次磕头:“谢皇上不杀之恩!
林家定当誓死追随皇上!”
“林尚书放心,朕会派太医好好照料令爱。”
皇上危险地眯起眼睛,转身向前殿走去。
虽然出了差错,可百花宴乃是宫中最为重要的宴会之一,再怎么样,也要举行下去。
皇后的位置,自然也由贵妃代劳。
一出好戏看完,寒王眼眸流转,一双桃花眼看向容妤。
“她没死,是我赢了。”
容妤冷眼看他:“林画没死,但也受了罚,冥狱司执行,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寒王没占到便宜,不乐意了,靠得更近。
“好吧打平了,要不再赌一局?”
容妤白了他一眼,谁有空陪他这个赌鬼赌。
这人怎么这么爱赌。
指尖一动,划起一丝黑气打在他身上。
下一秒,容妤瞳孔骤缩,愣在原地,这怎么可能!
明明这人被她下了噬魂丝,为什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而且,噬魂丝没了踪影。
区区一个凡人,噬魂丝不可能对他无用。
她手掌一翻,扯住他衣袍,用力一扒,露出里面的内衣。
寒王手腕处的皮肤,一道墨绿色纹路出现,随后消失不见。
他被她豪迈的行为吓到,不停的咳嗽。
同时不忘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继续扒他衣服。
“你要是想,跟我回寒王府,保证让你满意。”
说着,他暧昧地眨了眨那双好看的眸子。
容妤闻言,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神经,我再饥渴,也不会和第一次见的男人。”
她一边说话,也没忘寻找他身上的噬魂丝。
奇怪。
她的噬魂丝,只有对那死鬼阎王没用。
就连鬼将,在她面前也只有被杀的份。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寒王盯着她,嘴角微勾,眼底快速闪过一道墨绿幽光。
容妤没注意到,她甩出的噬魂丝被他袖中一股黑雾悄然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