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也不会。
我一个人躺着,越想竟是越难过,裹着被褥把自己蜷缩起来。
迷迷糊糊,仿佛又看到了罗氏一族受刑那天,大雨滂沱。隔着厚重的雨幕,我的亲人们身背亡命牌,跪在刑台上。
阿爹……不要老天爷,求求你,救救他们,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求求你……
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不要……不要,阿爹啊——
我大喊一声睁开了眼,仿佛一颗颗带着血和污泥的头颅从房梁上滚了下来,滚到了我眼前。
窒息感仍然不曾消散。
月光刺我的眼睛,我才发现,窒息感不仅仅来自梦境。薛璋玉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我面前。
他又跟我玩冷不丁出现的游戏。
我不指望他为了药感激我,但是我也不希望他总是用阴冷戒备的眼神盯着我,尤其是逆着月色的时候,高大的轮廓被月光剪得逼仄瘆人。
哭了?他见到我的泪水, 竟只是阴森笑笑,扼住我咽喉,梦到什么亏心事,叫爹喊娘地哭了?
松、松手, 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他掐我的力道比之前都大,就像初见那夜, 想杀了我一样。
冰冷的气息落在我颈项间。
还跟我装疯卖傻?我以为你和别人不同,原来也不过偷偷给我下毒的小人,青棍子,还有什么?
药膏猛地甩到我面前。
明显被他用过了。
死鸭子嘴硬,之前怎么问都不肯承认,还说扔了。
呵。我忍不住哂笑。
做噩梦后又面对这个疯子, 真让我感觉荒诞。
我挺伤心的,忍了忍眼里的泪水, 对上他的视线: 有人和你告密了?我以为娘那儿连只苍蝇都跟她姓。
没有人和我告密,你就想神不知鬼不觉害死我?
夜色太浓, 我看不清薛璋玉的表情。
可是你不觉得用过药后,腿脚舒服多了?若是真像我跟娘说的是毒药, 你不仅不会好,还会更糟糕。
还在狡辩, 薛璋玉掐得更用力,不过表面好了, 过几日才开始肌骨溃烂
那你别用好了,反正你什么药理都不懂,只能胡乱猜测……和娘没什么不同。
我被掐得厉害,抓着他胳膊,寻找他的麻筋。
虽然周婉的身体虚弱,但是我点穴的功夫还在。
就在薛璋玉还想说什么的时候, 我对准他三里穴
使用知乎或者盐言故事app搜索专属内部别名《鹤归***八》就可以全文免费阅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