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当药引的第三年,王爷要娶妻了。
娶的正是他年少爱而不得,早已嫁作他人妇的白月光。
也是食我血肉三年的病美人。
赎我时王爷曾许诺:
我与她也再无可能,只要你能救她,我许你正妻之位。
可谁想,三年后病美人新寡。
这一次,他怎肯再放手。
我说要走的那日,王爷依旧面不改色。
你要走便走,身无长物,不过会弹弹琴,作作画,能在王府做个妾,已是你最好的归宿。
若是出了这扇门,便是京城再大,也没有人敢要本王丢弃的女人。
我想也是。
所以大婚那日,我握着战死兄长留下的玉佩。
远赴西北。
1
王府喜事将近,张灯结彩。
我抱着琴路过萧明乾院子,他房中几个丫鬟正在喜气洋洋地挂灯笼。
那位如今可是梦碎了,又心气高傲得很,指不定要和王爷如何闹了
她不过一介伎子,平日里王爷高看她一眼,大家叫她一声沈姑娘,她还真当自己能跟千金小姐比不成?
以后王府有了主母,哪还轮得到她造次?
我置若罔闻,准备出府的时候家丁却拦住了我。
从前我在王府出入自由,萧明乾从不管着我去哪。
听闻我要走,管家急忙赶了过来。
哎哟,沈姑娘,您可千万别同王爷置气啊。
这些年王爷的脾气您最知晓,谁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平日里独独愿意哄着姑娘,哪能让您真走了?
几日前,我与萧明乾大吵一架。
我原是没立场同他吵架的。
即使他曾承诺许我王妃之位,我也知道不过是一句空话。
我要的是他娶谁都不能娶许若兰。
事关他的心上人,他向来都很认真,听不得一句不好,当时就恼了。
沈絮,你总不能真要我娶你吧?
你曾是个乐伎,又无家世背景,我虽未信守承诺,却也没让你吃半点苦。
若当初我没赎你回来,你如今不过是个千人睡万人骑的——
我气极,将他新送的镯子摔了个稀巴烂。
你若不娶我,那便放我走好了
萧明乾一怔,直勾勾地盯着我,随即扬起一个讥讽的笑。
第一次,我从他的笑中感受到寒意。
你要走便走,身无长物,不过会弹弹琴,作作画,能在王府做个妾,已是你最好的归宿。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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