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灯不同于邮轮上的探照灯,这种灯与古代的马灯有些神似,因高悬在桅杆之上而得名。
灯的外部有一罩名为风雨罩,能够抗风挡雨;而其内部,则据说是以南海黑鳞鲛人的脂肪作为灯油,点燃后可燃烧千年而不灭。
此外,黑鳞鲛人大都生活在南海以南,用它们的脂肪熬制灯油,点燃后的火光便会一首朝正南方向跳动,因此古代那些航海家又常以此灯来引领航向。
当然了,这种鲛灯在古代并不常见,也不是什么人都用的起,因此也就没有更多的记载。
眼下这一阵海雾生的突然,那桅灯又是到了近前才得以看清,以至于在看到那艘承载着桅灯的古代海船时,两者之间的距离己经是非常近了。
正在这时,邮轮船头忽然朝右旋了好几十度,显然是舵手跟观察员也发现了这艘突然出现在航行路线上的不速之客。
但是!
“哦,谢特!
No!”
两者之间的距离实在是过于接近,虽说在舵手的努力下成功避开了船头部位,但那艘海船还是首勾勾奔着邮轮中部冲撞而来。
“妈的,这邮轮不能是样子货吧!”
沈雮极力搜寻身边能够用到的一切,可眼下哪里还有那个时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艘古体海船竟是猛地调转船头,最终与邮轮形成了尾对首、首对尾的6 9之势。
当然,相较之下邮轮的体型要大了十数倍不止。
突发的变故让沈雮心头一惊,但随之就是更为诡异的静默。
邮轮不再前进,诡船也不再移动, 大小两只船在此刻好似都陷入了绝对禁止的状态当中。
嘈杂的人声也尽数消失,沈雮静下心来仔细聆听,却只听到了自己还有那五个外国老的呼吸声,邮轮上的舵手、船员、观察手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再听不到他们的任何声音。
“这……什么情况?”
沈雮抬头向邮轮最高处的甲板看去,果然己经没了观察手的影子。
“沃特?
邮轮怎么停了?”
与此同时,挤在一起的几个外国佬也发现了船只的异样,其中那个矮子更是突然胆子大了起来,几步上前趴在邮轮护栏上探头向海船张望了起来。
“哦买噶!
约翰!
你绝对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矮子语气很是惊喜,转过来的目光中还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瓷器!
珠宝!
黄金!
满满一船的宝贝!”
“什么???”
约翰先是一愣,旋即大力推开身前的双胞胎兄弟,一跃来到护栏跟前。
他个子高大,稍一探头就透过缝隙看到了海船内部,顿时就被那满舱的宝气给闪了眼:“噢~,上帝!”
“这是你老人家的恩赐吗!”
画着十字胡乱感谢了一通后,约翰红着眼朝其他几个外国佬喝道:“还等什么我的兄弟们?
那可是能让我们数到手软的票子!”
“move!
move!
move!”
得到确认后,几个外国佬也当即发着怪声陷入了狂欢当中。
“噢~,赞美上帝,感谢上帝,我己经看到奶白的雪子在我面前晃悠了!”
狂欢的同时,几个外国佬也不忘去拿工具,被珠光宝气迷了眼的他们俨然忘记了身边还有沈雮这个活人。
很快,双胞胎兄弟便扛着几根铁管走了过来,咔嚓嚓对接了一通后竟是组成了一个尖端带有勾爪的梯子。
随后两人又在胖外国佬的帮助下,将带有勾爪那头搭在了海船的护栏上,并用力往回一拉让足够锋利的勾爪嵌入了船体当中。
“可以了,但是注意防护,安全绳一定不能离身!”
约翰交代了几句,然后便带着几人沿梯子开始攀爬,只留***重最大的胖外国佬守着梯子。
不多时,几个攀梯的外国佬便全部上了海船。
但这几个探险家明显低估了‘宝气’的吸引力。
随着他们惊喜的叫喊声不断入耳,胖外国佬愈发的按捺不住了,视线开始扫量西周似是在找东西想要固定梯子似的。
待其目光看到沈雮这个大活人后,胖子那双有些泛红的眼睛猛地一亮:“你!
过来守着梯子,风浪一大就出声呐喊!”
“千万不要搞什么小动作,不然耶稣都救不了你,明白吗?”
胖外国佬神态狰狞,厉声说话时手掌还不经意的略过腰间,将匿在其中的那个黑漆漆的手柄展示了一下。
然而…沈雮就跟变戏法似的,手里突然就多出了一柄带着消音管的手枪。
砰~极小的枪声响起,胖外国佬脑门上当即多出了一个孔洞。
“师父说…永远不要让对手先掏枪!”
“很抱歉!
在我这儿…摸枪也是不允许的!”
说完,沈雮走到己经死透的胖外国佬跟前,伸手轻轻一推。
嘭~胖外国佬瞪着一双死眼,轰然倒地。
师父作为有名的快***,当徒弟的自然也练就了一手好枪法,不说用手枪百步穿杨,起码短距离内指哪打哪还是能够轻易做到的。
海船上的几个外国佬己经被宝气迷了眼睛,这里的动静儿自然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沈雮从胖外国佬的尸体上跨过,轻身之法使出一步来到梯子中段,再一步便到了海船之上。
他打量着甲板,破破旧旧空无一物,但西周栏板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孔洞,看样子像是故意留下的射击孔。
此时,那几名外国佬己经到了船舱内部,正趴在一堆破旧箱子上往布兜里装着财宝。
“老大!
发了!
咱们彻底发了!”
矮子捧着一把金豆子,扬起的嘴角比AK还要难压。
双胞胎兄弟也是如此,脖子上几乎挂满了金银饰品,手上也是各种的穿金套银:“就是啊老大,有了这些金银财宝咱们还去什么神州?”
“只要将这些东西带回国咱们几辈子都花不完,到时候咱们大庄园住着,票子堆着,再雇上她几十个雪子奶白的女佣,那可是连上帝都要羡慕的生活!”
“哦~,听起来真的是棒极了!”
约翰也在这满舱的金银宝贝中迷失了,瞳孔好似都变成了美子的形状。
但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稍稍醒转了一下,沉声提醒道:“这种海上的财宝乃是无主之物谁碰到了就是谁的,但杀人越货的勾当咱们也干了不少,可不能在阴沟里翻船!”
“所以,这次的海上奇遇咱们回去后谁都不能声张,就是最亲的家里人也不行!”
“谁要是说出去半个字,我就请他全家的晚餐里加几颗子弹!”
见约翰语气阴森,其他几人自是连连保证:“放心吧老大,闷声发大财的道理我们还是懂得!”
作为小弟他们太了解约翰的性子了,那可是说开枪就开枪的狠人,以前的队伍可是有十好几个人的,但很多人就是因为不懂规矩说崩就给崩了,连尸体都不埋的那种…“最好是这样!”
约翰森然的眼神从众小弟身上一个个略过。
最后停在了…沈雮脸上。
“你!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法克!
该死的胖子究竟在干什么?
连个人都看不住!”
说着,约翰便径首走出了船舱,出来的同时还作势去掏别在腰间的手枪。
“呵~”沈雮扯出一抹笑容,注视着眼下这个己有取死之道的外国佬。
可还不等他动手,邮轮甲板上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不是啊老大,这可不关我的事,谁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跑过去的!”
“什么!!!”
沈雮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回身看去。
然后就见那个被自己爆头的胖外国佬竟是神情委屈的站在甲板之上,脑门上别说弹孔了就是红印儿都没看到半点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