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暗礁黄浦江面漂浮着零星的救生艇，夕阳把"星海号"倾斜的船身染成血色。
林穗攥紧栏杆，工装裤被江风灌得猎猎作响。
"林工！
"实习生小夏抱着图纸跑来，"初步判断是螺旋桨传动轴断裂，但...""但船体结构图显示传动系统做过三重加固。
"我接过图纸，铅笔在某个节点重重画圈，"去查这个改良方案的负责人。
""是我。
"低沉的嗓音惊起记忆深处的涟漪。
我转身，顾沉站在舷梯转角，黑色衬衫被风扯开两粒纽扣，露出锁骨处熟悉的淡红疤痕——那是大二那年被我拿建筑模型砸的。
"顾总监亲自来现场？
"我听见自己冷笑，"七年前剽窃我的传动系统设计时，可没见你这么积极。
"他瞳孔骤然收缩，喉结滚动着要说什么。
甲板突然剧烈倾斜，我踉跄着撞进他怀里。
檀香混着海盐的气息扑面而来，与毕业典礼那天的气息重叠。
那时他攥着专利证书冲进礼堂，而我正在台上领优秀毕业生奖杯。
全场哗然中，他举着手机里的设计图原稿："这份传动系统优化方案，是你上周***我电脑的？
"记忆里的海啸比此刻摇晃的游轮更凶险。
我推开他站稳："顾总监还是先操心怎么跟董事会解释，毕竟..."指尖划过图纸上他龙飞凤凤的签名，"这个改良方案，根本不符合流体力学基本原理。
"小夏突然惊呼："林工！
3号舱进水速度不对劲！
"第二章：旋涡控制室的红光像凝固的血。
顾沉的手掌还残留着我后背的温度，他转身时衬衫下摆掠过我的手腕，带起一片战栗。
监控屏幕突然亮起，穿着同款工装的身影正在输入指令。
我呼吸停滞——那人胸前的工牌在镜头下清晰可辨：LS-0719，我的编号。
"上周三晚十点。
"顾沉调出时间戳，正是我在船厂通宵核对图纸那晚，"值班表显示你在B3实验室。
"冷汗浸透后背。
当时我确实在实验室，但监控里这个"我"正在关闭防水隔舱的自动警报系统。
画面中的女人抬手扶眼镜时，我猛地抓住顾沉的手腕："暂停！
放大右手！
"高清镜头下，伪造者的虎口处有蝴蝶刺青——和七年前出现在专利局的神秘证人一模一样。
控制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