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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4

看完《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从电影院哭着一路回家。丈夫嫌恶地递来纸巾:“至于吗?

电影而已。”我笑着把电影票裱进画框:“你知道吗?陈末等幺鸡等了整整一年。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偷偷在电影票后面写了什么。就像他不知道,

当年救他的人不是他白月光,而是戴着相同手链的我。今天,是他白月光回国的日子。

---1电影院的灯“啪”地一声亮起,刺得人眼睛发酸。片尾曲还在幽幽地唱着,

周围是窸窸窣窣的起身声、交谈声。我一动不动地坐着,脸上湿凉一片,

直到视线里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张纸巾,递到我面前。动作算不上温柔,

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僵硬。“擦擦。至于吗?一部电影而已。”顾衍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平铺直叙,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那股子潜藏的嫌恶,像一根细小的针,精准地扎在我心口。

在一起三年,我喜不喜欢,难不难过,在他眼里,大概都是一种矫情。我吸了吸鼻子,

没接他那张施舍般的纸巾,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站起来就往外走。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

吹在泪痕未干的脸上,有点冷。我埋着头,走得很快,高跟鞋敲击着人行道,

发出清脆又孤单的声响。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外涌,为电影里陈末和幺鸡的错过,也为自己。

顾衍跟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不紧不慢,像完成一项接送任务。一路无话。

回到那个装修精致,却冷得像样板间的家。玄关的灯被他按亮,他弯腰换鞋,

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我没去管自己花掉的妆,也没理会空荡荡的胃,径直走向书房,

从抽屉深处翻出一个空置的简约画框。然后,

小心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两张被捏得有些发皱的电影票根。“你又在搞什么?

”顾衍不知何时靠在书房门框上,皱着眉头看我。我没回头,仔细地将票根抚平,边缘对齐,

然后郑重其事地放进画框的卡槽里,盖上背板。做完这一切,我才转身,

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画框,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尽管嘴角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你知道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陈末等幺鸡,等了整整一年。

”他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不耐烦,像是无法理解这种无意义的煽情。“所以呢?

电影都是编的。”所以呢?心口那片荒凉,又被这三个字吹得更加空旷。他永远不会知道,

也不会感兴趣知道,我在那张属于我的票根后面,用几乎要刻穿纸背的力气,写了什么。

那是我在听到幺鸡在电台里对陈末说“荔枝,我在想,当你听到这段话的时候,

是我们结婚一周年呢,还是你带着小宝宝在给宝宝过生日呢”时,汹涌而出的,

无法宣之于口的奢望。我写的是:“顾衍,如果我们有个家,会是什么样?

”他永远不会知道。就像他永远不知道,三年前那个暴雨如注的深夜,城郊盘山公路上,

那个把他从严重变形的驾驶室里拖出来,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住寒风冷雨,

一遍遍在他耳边说“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的人,不是他现在心尖上的白月光苏晴。

而是我。那天,我只是恰巧戴着一条和苏晴相似的手链。

一条廉价的、仿某大牌款的银色细链。意识模糊的他,只记住了手腕上这一点冰冷的微光。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我看着他被抬上担架,

看着随后赶来的、惊慌失措的苏晴扑到救护车边,然后,默默地转身,消失在雨夜里。

后来他醒来,看到守在一旁、手腕上戴着同款手链那甚至是后来才买的的苏晴,

一切便顺理成章。救命之恩,以身相报。只不过,他报错了对象。这件事,我憋了三年。

从最初看到他感激地握着苏晴的手时的错愕,到后来变成一种不甘的试探,再到现在,

成了一道不愿再揭开的旧伤疤。说了又如何呢?爱情这东西,从来不讲先来后到,

更不认事实真相。他只信他愿意信的。我小心翼翼地把裱好电影票的画框,

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那是我在这个家里,为数不多的,属于我自己的角落。

顾衍已经不在门口了。客厅里传来他讲电话的声音,刻意压低了,

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那几个关键词:“……几点的航班?……嗯,我去接你。顺利就好。

”声音里,有一种我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的温和,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今天,是苏晴回国的日子。2顾衍出门前,

仔细熨烫了衬衫的每一条折痕,选了那条款式低调但价值不菲的领带,

身上喷了淡淡的、雪松后调的香水。这精心打扮的模样,比我们当初去领证那天,

还要郑重几分。他站在玄关的镜子前调整领带,目光扫过坐在客厅沙发里,

抱着笔记本电脑的我,随***代:“我出去一趟,晚上……有个应酬,不回来吃饭了。

”指尖在触摸板上滑了一下,我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没抬头,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应酬。多好的借口。门“咔哒”一声轻响合上,偌大的房子里,

只剩下空气净化器低沉的嗡鸣。电脑屏幕上,不是工作计划表,也不是正在追的剧。

而是一份文档,标题是几个清晰冷静的宋体字——离婚协议书。我移动鼠标,下拉,再下拉。

财产分割,债权债务……一条条,一款款,看得异常仔细。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婚前财产公证做得清清楚楚,这三年,我们像合租的室友,经济上泾渭分明。

唯一牵扯不清的,大概只有这套婚后买的房子,写的是两个人的名字。

目光最终停留在签名处。打开右手边的抽屉,里面放着常用的文具。

我拿出那支顾衍去年生日时,合作伙伴送他的万宝龙钢笔。他很喜欢,一度常用。

后来不知怎的,就搁置了。沉甸甸的金属笔身,触手冰凉。拔开笔帽,

黑色的墨水在笔尖凝聚。笔尖悬在纸张上方,落款人那里,已经打印好了我的名字。

只需要在旁边,签下另一个名字。空气似乎都凝滞了。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碎片。

刚结婚时,他偶尔下班带回一块我提过的蛋糕;他工作上遇到瓶颈,我熬夜帮他查资料,

他虽然没说什么,但第二天清晨会默默给我倒一杯温水;还有那次他发烧,我守了一夜,

他烧得糊涂,抓着我的手,含糊地喊了一声……“晴晴”。笔尖猛地一顿,一滴硕大的墨汁,

滴落在签名栏的旁边,迅速晕开一小团丑陋的污迹。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一片沉寂的清明。笔尖落下,坚定,流畅,没有任何犹豫。三个字,

在我笔下清晰地呈现出来。力透纸背。合上笔帽,将协议书从头到尾最后检查了一遍,

然后装入一个崭新的牛皮纸文件袋,封好。做完这一切,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也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电话那头,是顾衍的声音,

背景音有些嘈杂,隐约能听到机场广播的提示音。“顾衍,”我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你书桌左边第一个抽屉,最上面,有一份文件,麻烦你现在看一下。”“文件?什么文件?

”他的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悦,“我在忙,回去再说。”“很重要。”我打断他,不容置疑,

“现在就看。”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似乎是他走到了稍安静些的地方,依言打开了抽屉。我甚至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他此刻的动作,

皱着眉,带着不耐烦。片刻后,他疑惑的声音传来:“离婚协议书?林晚,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到此为止吧。”我说,“我已经签好字了。”“你闹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怒气,“就因为昨天一部电影?林晚,你几岁了,

还玩这种把戏?”把戏?原来我鼓足勇气的告别,在他眼里只是一场无理取闹的把戏。

我轻轻笑了一下,没有解释,只是说:“财产部分我核对过了,如果你没有异议,就签了吧。

房子,你要的话,按市价补偿我一半,不要的话,处理方式随你。”“林晚!

”他几乎是低吼出声,“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现在没空跟你扯这些!”“我知道你没空,

”我看向窗外,天色有些阴沉,像要下雨,“你要接苏晴嘛。”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死一样的寂静。过了好几秒,他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带着一种被戳穿的狼狈和强装的镇定:“你……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需要调查吗?

”我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手机屏幕,“顾衍,你的心思,

从来就没有真正放在过我身上。我只是……不想再配合你演下去了。”“就因为苏晴回来了?

你就要离婚?”他的语气变得尖锐,“林晚,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还是你觉得,

这样能威胁到我?”“不,”我斩钉截铁地否定,心口却像被什么东西拧着,一阵阵发紧,

不是因为不舍,而是因为那可悲的三年,“不是因为苏晴回来了。”我顿了顿,

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但还是清晰地说出了后面的话,每一个字,

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抠出来的:“是因为,我累了。”“顾衍,我不想再做别人的影子,

不想再守着一段只有我一个人在意的婚姻,不想再自欺欺人地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

足够好,你总有一天会看到我。”“陈末等幺鸡,等了一年,等到了。可我等你,等了三年,

等到的是你为了另一个女人,精心打扮,谎称应酬。”“我不想再等了。”说完这些,

我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被随手扔在沙发上,屏幕暗了下去。世界,

终于清静了。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第一滴雨点砸在玻璃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越来越多的雨滴落下,蜿蜒滑落,像一道道止不住的泪痕。雨,

到底还是下下来了。3电话挂断后,手机如同陷入沉睡,再没有响起。这很顾衍。骄傲如他,

被我如此“冒犯”,此刻定然是怒火中烧,认为我在无理取闹,

绝不会拉下面子来追问或挽回。或许,他正忙着安抚他刚下飞机的白月光,

解释这通不合时宜的电话。这样也好。我在空荡的房子里慢慢踱步,从客厅到卧室,

再到书房。这里的一切,熟悉又陌生。家具是我们一起挑的,

但风格完全按照他的喜好;墙上的画,

是他选的冷色调抽象派;甚至连阳台那几盆半死不活的绿植,也是他某天兴起带回来的,

之后便几乎由我照料。这个家,处处是他的印记,而我,像个寄居者。我拉开衣柜,

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动作不快,一件一件,像是在跟过去告别。衣服,书籍,

一些零碎的小物件。当拿起床头柜上那个略显陈旧的玩偶时,我的手顿了顿。

那是我们刚在一起时,在某次夜市套圈赢来的,丑丑的,他却难得地笑了很久。

最终还是把它塞进了行李箱的角落。东西不多,

两个大行李箱就装完了我留在这里的所有痕迹。合上箱盖的那一刻,发出沉闷的“咔哒”声,

像是一个句号。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餐厅,

书房……目光最终落在书房书桌上,那个裱着电影票的画框。隔着几步远的距离,

看不清票根上的字,更看不见票根背后,我那卑微的、从未见天日的祈盼。再见了,顾衍。

再见了,我兵荒马乱的三年。我拉开门,外面雨已经停了,

湿漉漉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清新涌进来。我没有犹豫,走了出去,反手轻轻带上了门。

叫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司机帮我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我拉开车门,坐进去,

报出闺蜜小雅家的地址。车子缓缓驶出小区,汇入傍晚的车流。霓虹初上,

被雨水洗过的城市,灯光显得格外迷离璀璨。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心头那块压了三年的巨石,似乎正在一点点松动,剥离。没有预想中的撕心裂肺,

反而是一种近乎疲惫的平静,以及平静之下,隐隐滋生的,对未来的茫然与一丝微弱的期待。

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我的瞳孔微微收缩——苏晴。

她怎么会给我打电话?***?还是顾衍对她说了什么,她来兴师问罪?指尖悬在接听键上方,

犹豫了几秒,我还是划开了屏幕,将手机放到耳边。“喂?”我的声音很稳,

听不出任何情绪。电话那头,传来苏晴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甜腻的歉意,

但仔细听,底下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喂,林晚姐吗?我是苏晴。”“嗯,有事?

”我言简意赅。“哦,没什么大事,”她轻笑了一声,“就是刚下飞机,

看到顾衍哥好像心情不太好,接我的时候一直在走神。问他他也不说……我就想问问,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呀?”果然。我几乎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

一定是眨着她那双看似无辜的大眼睛,语气里满是“关心”,

实则是在不动声色地炫耀和试探。以前,或许我会被她这种伎俩刺伤,会暗自神伤,

会忍不住去想顾衍在她面前是怎样的不同。但现在……我望着车窗外流光溢彩的街道,

语气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点淡淡的、连她自己都未必察觉的嘲讽:“我们没吵架。”“啊?

那……”苏晴似乎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我打断她,继续用那种平铺直叙,

却足以在她心里投下巨石的语气,清晰地说道:“我把他甩了。”电话那头瞬间失声。死寂。

连呼吸声都仿佛停滞了。我能想象苏晴此刻脸上那精心维持的笑容瞬间僵住,错愕,

难以置信,甚至可能有一丝计划被打乱的慌乱。

她大概以为会听到我的哭泣、质问或者强装的坚强,独独没料到,会是我如此干脆利落地,

宣布了***——结束这段关系的***。过了好几秒,她才像是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

带着一丝强笑:“林晚姐,你……你开玩笑的吧?”“我很认真。”我说,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给他了。苏小姐,如果你关心他,现在正好,可以去安慰他。

”说完,我不再给她任何回应的时间,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关机,扔进随身的包里。

世界彻底安静了。车子转过一个弯,电台里恰好传来一首老歌的旋律,轻快而充满希望。

窗外的风灌进来,吹拂着我的头发。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雨后微凉的空气。肺腑间,

那萦绕了三年的,属于顾衍和他的白月光的,压抑的尘埃气息,似乎在一点点被涤荡干净。

前方,是未知的路。但这一次,路,在我自己脚下。4电话挂断的忙音像一根冰冷的针,

扎进顾衍的耳膜。他站在原地,机场VIP休息室柔软的灯光打在他脸上,

却照不透那层骤然凝结的寒冰。离婚协议书?林晚提出的?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或者这是林晚某种拙劣的、企图引起他注意的新把戏。

可电话里她那平静到近乎冷酷的语气,像淬了毒的冰棱,

与他认知中那个总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偶尔会因为他一句重话就红了眼眶的妻子,

判若两人。“顾衍哥?”苏晴柔媚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响起。她换了一身更显身段的连衣裙,

妆容精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担忧,“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公司有什么事吗?

”顾衍猛地回神,胸腔里那股无名火灼烧着他的理智。他看向苏晴,那张他惦念了多年的脸,

此刻却无法驱散心头那股浓重的不安和……被冒犯的震怒。“没事。

”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声音暗哑。他一把抓起随手放在旁边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动作带着罕见的急躁,“走吧,车在外面。”苏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

但她聪明地没有多问,只是温顺地跟上他的脚步,手臂状似无意地想要挽住他。

顾衍却像是没有察觉,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西装外套被他攥得死紧,手背上青筋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