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味混着潮湿的铁锈气息，林妄蜷缩在发霉的布艺沙发里，苍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结痂的伤口。
手机屏幕蓝光映在他眼底，将那抹病态的暗红衬得愈发渗人。
直播平台跳动的弹幕像无数蠕动的蛆虫，密密麻麻爬满屏幕 ——“取关了，废物主播就会装神弄鬼”“早说了这种午夜怪谈没人看”“退钱！”
他忽然低笑出声，后槽牙狠狠碾过下唇，血腥味在口腔炸开。
十八线小主播的身份像块腐烂的抹布，从三个月前被全网封杀后，他就只能靠着深夜直播讲鬼故事苟延残喘。
直到此刻，手机屏幕突然被血色浸透，猩红弹窗刺破满屏嘲讽：“您已被选中参与绝对真实直播，接受，或死亡。”
屏幕边缘渗出的血痕蜿蜒如蛇，顺着手机壳爬上他手腕，与旧伤疤完美重合。
那是十二岁生日时，母亲握着剪刀在他皮肤上刻下的 “礼物”，她说这是证明爱他的印记。
林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滚动着吐出两个字：“接受。”
刺目的白光吞没房间的刹那，他听见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颅骨深处炸开：“病态直播系统绑定成功，检测到宿主童年创伤值 99%，适配度 S 级。”
腐叶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林妄缓缓睁开眼，眼前是座爬满青苔的教学楼，墙皮剥落处露出暗红涂鸦，像是干涸的血迹。
生锈的铁栅栏上挂着褪色木牌，“永夜中学” 四个大字歪斜扭曲，落款日期停留在二十年前的暴雨夜。
直播间突然涌入百万观众，满屏问号与惊叹号刷得屏幕剧烈抖动。
“这特效是国家队做的吧？”
“主播在哪接的资源？
带我一个！”
“不对劲，这风里的味道……”林妄对着镜头歪头，病态的红晕顺着苍白脸颊蔓延至耳尖，脖颈处青筋却暴起如蚯蚓：“宝贝们，准备好迎接真正的死亡游戏了吗？”
他伸出舌尖舔过嘴角血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他眼底疯狂的笑意更浓。
刺耳的电流声突然炸响，校园广播传来机械女声：“规则一：值日生必须在 18:00 前完成教室打扫，不得与任何人对视；规则二：图书馆的书籍只能借阅，不能归还；规则三 ——” 林妄在密密麻麻的规则声中打开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