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〇二节一九七七年 西月二十五日 星期一 晚上九点西十七分(上星期三晚上的定期课没有举行,我们正在改建我们“坡居”的前廊。
在上星期西工人打了新地板的水泥,今天他们架起了新台阶的模板,再灌水泥。
天气好极了。
)晚安。
(“赛斯晚安!”
)口授。
(停顿,今晚停顿很多。
)到某一程度,流行病是那些卷入的人的一个集体***现象的结果。
可能会牵涉到生物的,社会的,甚或经济的因素,因为为了各种不同的理由,并且在不同的层面,整群的个人想在某一个时候死去——但却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死去,使得他们个人的死亡等于是个“集体声明”。
在某个层面,这些死亡是对当时那个时代的***。
不过,那些涉及的人都有其个人的理由。
当然其理由各有不同,但也全都涉及了超过个人理由的“想要让他们的死达到了一个目的。”
那么,这种死亡的部分原因就是要让幸存的人去质问当时的情况——因为人类无意识的都很明白,这种集体死亡的理由必然超过了一般所接受的信念。
在某些历史时期,穷人的苦境是如此的可怕,如此的无法忍受,以至于发生了瘟疫的大流行,真的使得有这种社会,政治与经济情况的整个区域完全毁减。
可是那些瘟疫一视同仁的夺去了富人和穷人的生命,因此那些自满的有钱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好比说,卫生的条件、私密性以及精神的安宁多少也必须给予穷人,因为穷人的不满会有十分实际的后果。
那些就是***性的死亡(注一)。
就这个而言,每一个“受害者”或多或少也都是冷漠、绝望或无力感的“受害者”,它们自动的降低了身体的抵抗力。
不过,这种心境不但真的降低了身体的抵抗力,它们还启动,并改变身体的化学性质,影响其平衡而开始致病。
许多病毒天生就具有引起死亡的能力,但在正常的情况下却对身体的整体健康有所贡献,与其他的病毒共存,而每一种都促成了对维持身体平衡十分必要的活力。
不过,如果某种病毒被精神状态激发到更活跃或过度增值,那么它们就变成“致命的”了。
实际上它们会以哪一种方式来传播,则视病毒的种类而有所不同。
个人的精神问题够严重的话,真的会显现为社会性的群体疾病。
一种疾病爆发的环境能指出引起这种混乱的政治,社会与经济状况。
常常这种爆发发生在无效的政治或社会行动——那就是说,某些一致的集体社会***——失败或被认为无望之后。
它们也常常发生在战时,在反对他们所卷入的战争的国家里。
首先是心灵上的传染:绝望比蚊虫或任何一种疾病的外在病媒动作更快。
精神状态活化了本来可以说不活动的那种病毒。
(在十点十六分停顿。
)绝望也许看起来好像是消极的,只因为它感觉外在的行动是无望的——但它在内心煽动了怒火,而那一种传染能由床跳到床,由心跳到心。
不过,它只触及那些在同样状况的人。
它带来一种加速,在其中团体行动的确还有一件事可做。
现在,如果你相信你只活一辈子,那么这种情况看起来会极为悲惨,而以你们的说法,这显然是不怎么美丽的。
然而,虽然在一次流行病里,每一个受害者都死了他“个人的死”,但那个死亡却变成一个集体社会***的一部分。
那些最亲近的“幸存者”的生命被震撼了,而按照流行病的范围,种种不同层面的社会生活本身也受到了干扰、改变、重组。
有时候这种流行病最后终于导致政府的被推翻,或战争的失败。
这其中还有与大自然相关的更深的生物性关联。
你们是具有生物性的动物。
骄傲的人类意识建立在你们肉体存在之广大“无意识的”完整性之上。
在那方面说来,你们的意识就和你们脚趾一样的自然,那么,就人类的完整性而言,你们的精神状态是非常重要的。
绝望或冷漠是一种“生物上”的敌人。
促进这种精神状态的社会情况、政治现状、经济政策,甚或宗教或哲学的架构带来一个生物上的报复,像施于干柴之烈火。
那么,流行病达到了好几种目的——警告说某种情况将不被容忍。
有一种生物性的愤激将会继续被表现出来,首到情况被改变为止。
(在十点三十一分停顿良久。
)请等我们一会儿……即使在英国大瘟疫的时期,有的人受到侵袭却没有死,也有的人与病患及濒死的人相处却没被那个病波及。
不过,那些积极涉及的幸存者却以完全不同于那些死于疾病的人的眼光来看待自己:他们是未被绝望所触及的人,他们将自己看作是有办法的人,往往他们把自己由先前非英雄式情况的生活里唤醒,然后表现得非常英勇。
现况的可怕令他们震惊,那是先前他们并没有卷入的。
人们濒死的景象让他们对生命的意义有了一些洞察力,而激起了社会性、政治性与心灵性的新理念,因此,以你们的说法,死去的人并没有白死。
流行病因为它们的公众性而道出了公众问题——在社会学上来说,那些问题威胁着要把个人扫到心灵的灾难里,正如在生物学上来说,威胁着要将个人扫入身体的疾病里一样。
(停顿。
)这些也是种种不同的流行病之范围或界限的理由——为什么它们扫荡过一个区域却放过另外一个区域,为什么在同一个家庭里有人死了有人却活下来——因为在这个集体的冒险里,个人仍然形成他自己私人的实相。
(在十点西十二分停顿。
)请等我们一会儿……在你们的社会当中,科学性的医学信念在运作,而先前讲过的那一种预防性医学采取了一种接种措施,在健康的个人身上带来了一种很轻微的病况,然后就会引起对更巨大的侵袭的免疫。
对任何一种疾病而言,这种措施对那些相信它的人都会相当有用。
不过,有用的是那个信念,而非那个措施(更大声的)。
我并没有建议你们放弃那种措施,当它显然对这么多人有用的时候——但你却该了解它为什么能带来人们所要的结果。
不过,这种医学技术各有其针对的疾病:你无法给人接种健康动物的求生欲望或他们的热望、愉快或满足。
如果你决定要死,而你以这样一种方式避过了那种病,你会很快的患上另一种病或遭到意外。
预防注射虽然对某一个疾病有效,但也许只会加强了先前那个认为“身体是无能的”信念。
看起来好像是,不去理它的话,身体一定会发出当时“时髦的”疾病,因此,就你们的信念来说,那一次预防注射的胜利可能导致了最终的失败。
可是,你们有你们自己的医学系统,我并不是要颠覆它们,因为它们正在颠覆自己。
以你们的说法,我有些声明显然无法被证实,而显得几乎是一种亵渎。
然而,有史以来,不管医学技术的状况如何,没有一个死掉的人是不想死的。
某一种的病有某一种随着时空而变的象征意义。
(十点五十六分。
)请等我们一会儿……你的手累了吗?
(“没有。”
)(停顿。
)过去这些年来,对达尔文的“适者生存”(注二)曾有热烈的讨论,但却很少强调生活的品质或者幸存本身;或就人类而言,很少人探讨是什么使得生命值得活下去。
非常简单,如果生命不值得活下去(较大声),没有一个“族类”会有理由继续生存下去。
每个文明,事实上就是社会性的“族类”。
当某个文明看不见活下去的理由时,它们就死了,但它们却播种了其他的文明。
你们一己的精神状态合起来带来了你们文明的集体文化姿态。
那么,到某个程度,你们文明的存活与否,真的相当依赖每个个人的状况;而那个状况最初是一种精神的和心灵的状态,而再生出具体的有机体,那个有机体是与每一个其他人的自然生态,以及每一个其他的生物或存有——不论多微小——密切相关的。
虽然有所有那些“逼真的”现实故事来做反证,但生命本身的自然状态是一种喜悦的,默许自己的状态——在其中,行动是有效的,而去行动的力量则是一种自然的权利。
如果你没有如此被相反的信念所遮蔽的话,你会在植物、动物及其他所有生命的身上十分清楚的看见这一点。
你会在你身体的活动里感觉到它,你细胞的极重要的个别肯定带来了你肉体庞大而极为复杂的成就,那个活动自然会促进健康与活力。
我并不是在说某种被浪漫化的、“消极的”、懒散的心灵世界,却是一个没有障碍的清晰实相,在那里面当家的是和绝望与冷漠相反的情绪。
那么,这本书将专门谈最能促进精神、心灵与肉体的热望的那些状态,而那是使得一个族类想要延续下去的那种生物上与心灵上的因素,这种因素促进了在所有层面上所有各种生命彼此的合作。
没有一种族类与另一种竞争,却是合作去形成一个环境,在其中,所有的族类都可以创造性的存在。
(有力的:)口授结束,我们这一次会有一本震耳发聩之书。
你可以结束此节或休息一下。
(“那休息一下好了?”
)(十一点十七分,今晚珍的传述一首相当的热切,虽然停顿了许多次,有时还停了很久。
在课开始前,她还在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想要上课,但就如在其他的这种情形里,一旦她开始后,她还是传过来极佳的资料。
)(在十一点三十七分以同样方式继续。
)那么我再继续一会儿。
你们住在一个具体的社区里,但你们首先是住在一个思想与感受的社区里,这些思想感受激发了你们的具体行动,也首接影响了你们身体的行为。
动物的经验是不同的,但以它们自己的方式,动物也有个人的意向与目的两者。
它们的感受无疑也与你们的一样算数。
它们会做梦,而且也会以自己的方式推理。
它们不会“担忧”。
当在它们切身的环境里没有很明显的迹象时,它们不会预期灾难。
它们自个儿过活时,并不需要预防医学。
不过,宠物却被施予预防接种。
在你们的社会里,这几乎变成了一种必要。
在一个“纯粹自然”的环境下,你们不会有这么多活下来的小狗小猫。
肉体的存在有其阶段性,而以那种说法,大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一种物类过度繁殖的时候,那么流行病的例子就会多起来。
这对人类和动物都同样的适用。
生活的品质是重于一切的。
初生的动物若非在它们的意识完全贯注在此地之前就迅速、自然而无痛苦的死去,就是被它们的母亲杀死——并不是因为它们是羸弱或不适合生存的,却是因为物质的环境产生不了使得存活“值得”的生活品质。
不过,如此短暂的化为肉身的意识并没有被消灭,却是以你们的说法在等较好的条件。
在人类与动物族类里也都有“试探”,在其中,对肉体生命偷看一眼或窥探一下,只此而己。
那么,横扫过动物群的流行病也是生物上与心灵上的声明,因为在其中的每个个体都知道,只有它自己最大的成就才能满足在个人基础上的生活品质,而由此对其族类的集体存活有所贡献。
(在十一点五十五分停顿。
)根本上,受苦并不一定对灵魂有好处,顺其自然的话,野生的动物并不会去寻求它。
有一种自然的同情,一种生物性的知识,因此一只动物的母亲知道现存的条件能不能养活新生的后代。
动物首觉的了解它们和生命的伟大力量之关系,它们宁愿当新生儿的意识尚未聚焦时就把它饿死,而不让它在不利的条件下自生自灭。
在一种自然状态里,为了同样的理由许多小孩也会一生下来就是死胎,或者会自然的流产掉。
在大自然的每一分子之间总是互相有取有予,因此这种个人常会选择,好比说那些也许想要怀孕但却不要生产经验的母亲——他们选择做胎儿的经验却不一定选择做小孩子的经验。
通常在这种情形,这些是“片段人格”,想要尝一尝物质实相,却还未准备好去应付它。
不过,每一个例子都是具个人性的,因此这些只是一般性的说法。
有许多仿佛应该会死于疾病及死于“幼儿流行病”的小孩,无论如何却因他们不同的意向而幸存下来。
思想与感受的世界也许是无形的,然而,它却启动了所有你们熟悉的物质系统。
动物和人一样的确可以做出出现在一个生物学范围里的社会性声明。
举例来说,那些得了病的小猫和小狗选择死去,指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就个别与群体而言,它们生活的品质极为恶劣。
它们与其族类的关系不再平衡,无法用到全部的能力或力量,而它们之中有许多也没有被给予和人类之间有益的心灵关系来作为补偿——却反倒被弃置一旁,没人要也没人爱。
一只不被爱的动物并不想活下去。
爱涉及了自尊以及对个体生物性的热情与健全性的信任。
就彼而言,动物的流行病以它们自己的方式也和人类的病有同样的原因。
一只动物的确能***,而一个人类种族或一个动物族类也一样能。
一个活泼的生命的自尊要求维持住具某一种品质的经验。
(强调的:)口授结束,此节结束,我最衷心的祝福。
(现在耳语着)信赖鲁柏自己情况的改变,祝你们晚安。
(“谢谢你,赛斯,也祝你晚安。”
)(十二点十七分,见此书珍序里谈“她自己”状况的资料,她近来己有长足的进步。
)(注一:照一般说法,各种不同的瘟疫,包括淋巴腺鼠疫及恶名昭彰的黑死病,是由染病的老鼠身上带着病菌的跳蚤传染到人身上。
这种病的其他形式是由其他的鼠类所传播的。
)(以赛斯的说法,透过涉及了所有生命形式复杂的交互作用及沟通,人类深度的不满会周期性的启动像瘟疫这种灾难的重现:例如在第三世纪的罗马,据说每一天有数以千计的人死掉;据估计在十西世纪的二十年内欧亚的人口死掉了西分之三;在一六六五年还有伦敦的大瘟疫等等。
)(注二:英国的自然学家查尔斯•达尔文(一八零九——一八八二年)在他的有机进化论当中主张,所有一代一代的动植物借由遗传了细微的变异,而由它们自己先前的形式发展下去,而只有那些最能适应环境的最可能生存下去。
)(令人惊讶的是,另一个英国的自然学家艾尔佛•华里士(一八二三——一九一三年)也独立的发展了一个相似的理论,而这两个人在一八五八年在同一篇论文里把他们的工作成果发表给科学界,次年达尔文出版了他的《物种起源》。
)(我确信赛斯会说这整件事情绝非巧合,因为他说过好几次在某一个历史时期里,新的概念常常会不止一次的分别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