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手术灯在防尘罩里嗡嗡作响。
林九笙把金属箱推过桌面。
"VA-1945β型，德国货。
"戴防毒面具的买家打开箱盖。
黄铜色义眼躺在天鹅绒里，虹膜布满放射性锈斑。
"我要的是原装货。
"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
"脑皮层接口完好。
"林九笙用机械食指敲太阳穴，"三小时前刚从尸体上挖的。
"雨点打在诊所铁皮屋顶。
买家掏出手枪："滴眼药水。
"枪管泛着纳米涂层特有的幽蓝。
林九笙拧开药水瓶。
液体接触义眼的瞬间，瞳孔突然收缩。
防毒面具在视网膜成像中变得透明——是个满脸烧伤疤痕的女人。
"你动了手脚！
"买家后退撞翻手术架。
金属箱突然震动。
义眼渗出黑色粘液，沿着桌缝滴落。
林九笙太阳穴突跳，破碎画面在视神经炸开：燃烧的教堂、焦黑手臂、自己左手握着染血的党卫军袖扣。
"砰！
"子弹擦过耳际。
林九笙滚进手术台下方。
记忆残留让他看清弹道轨迹——七点钟方向通风管。
"老张你疯了？
"他甩出腰带里的电磁脉冲器。
防毒面具裂成两半。
张老板眼球凸出："它在我脑子里！
那些尖叫..."话音未落，义眼突然弹起，钢制视神经***他咽喉。
林九笙抓起还在抽搐的义眼。
钨锗晶体在掌心发烫，残留的记忆脉冲让他看见更多画面：柏林地堡、雪地里的电报机、某个正在拆卸特斯拉线圈的背影。
雨声忽然消失。
诊所大门被气焊切开。
"记忆清除者。
"他踹开后窗。
暴雨浇在***的电路纹身上，远处霓虹招牌显示03:17。
按规矩清洁工该收队了。
铸铁楼梯响起军靴声。
林九笙把义眼塞进眼眶，生物接口自动接合。
世界突然蒙上暗红色滤镜——五个持消音冲锋枪的身影正在上楼。
他在雨幕中狂奔。
右眼显示城市监控分布图，左眼的军用义眼却跳出陌生界面：倒计时71:59:23。
"停下。
"巷口站着撑青铜导雨杖的盲女。
雨水在她脚边形成克莱因瓶拓扑图。
"你眼中有死人的虹膜。
"林九笙急刹。
导雨杖点地，积水显现出他左眼的实时影像：倒计时变成71:59:15。
"量子观测者？
"他摸向后腰的陶瓷匕首。
盲女突然歪头："隼-7今天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