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推开房门时,顾寒江正在给宋明远喂药。
"夫君病了三日,我煎的药你说苦不肯喝,怎么他的药你就喝得下?
"顾寒江手一抖,药碗差点打翻:"清月,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妻子,来看看病重的夫君,有何不妥?
"沈清月走近床榻,目光落在宋明远苍白的脸上。
这位江南才子半月前投奔将军府,说是顾寒江的同窗好友。
她念在夫君情面上,特意腾出西厢房给他住。
"明远他...他只是风寒。
"顾寒江将药碗放下,起身要扶沈清月,"外面冷,你先回去。
"沈清月避开他的手:"既然是风寒,为何要夫君亲自照料?
府上那么多下人,都死了不成?
""清月!
"顾寒江皱眉,"明远是客,我们岂能怠慢。
""客?
"沈清月冷笑,"哪有客人住进主人家半月不走的?
更别说..."她话音一顿,目光扫过床上散乱的衣衫。
那是顾寒江的里衣,怎会出现在宋明远床上?
"你们...""将军夫人。
"宋明远虚弱地咳嗽两声,"是在下身子弱,给府上添麻烦了。
"沈清月盯着他:"宋公子好生养病,我这就让春桃来伺候。
夫君,随我回房。
"顾寒江站着没动:"清月,明远他...""怎么,堂堂驸马爷要给一个书生守夜不成?
"沈清月声音陡然拔高。
门外的丫鬟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进来。
"罢了。
"沈清月转身就走,"你爱守就守着吧。
"回到东厢房,春桃端着热茶进来:"小姐,老夫人那边传话,说明日宫里赏花宴,要您和驸马一起去。
""知道了。
"沈清月接过茶,手指微微发抖。
成婚三年,她一直以为顾寒江只是不善言辞。
原来,他的温柔都给了别人。
"小姐,驸马他..."春桃欲言又止。
"不必说了。
"沈清月摆手,"你去西厢房看看,那位宋公子需要什么只管拿。
"春桃应声退下。
夜深人静,沈清月独坐窗前。
将军府的家训第一条便是忠贞不二,她沈家女儿岂能容忍夫君如此。
只是...她闭上眼,想起新婚那夜顾寒江说的话。
"清月,我会好好待你。
"原来,都是假的。
2次日清晨,沈清月梳妆完毕,顾寒江才姗姗来迟。
"昨夜在西厢房过的?
"她头也不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