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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04

雨水顺着天台锈蚀的围栏往下淌,我的后背紧贴着潮湿的水泥墙。

林骁举着黑伞站在三步之外,伞骨在狂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阿沉,

把那个账号给我。他伸出左手,腕表在闪电里泛着冷光。那是去年他生日时我送的礼物,

表盘背面还刻着生死与共的篆体。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指尖触到眉骨处的伤口还在渗血。三小时前在城南仓库的混战中,

这家伙用棒球棍给我留下的纪念。

此刻他西装革履的模样和记忆中那个在网吧啃泡面的兄弟重叠,让我胃部泛起灼烧般的绞痛。

你知道蔓蔓为什么选我吗?他突然笑起来,拇指摩挲着伞柄上的鎏金纹饰,

她说你像条守着骨头的流浪狗,而我是能带她走进上流社会的钥匙。

雨水砸在废弃空调外机上的声响突然变得密集,我看见苏蔓从楼梯间转出来。

她穿着香奈儿当季的象牙白套裙,精心护理的卷发在暴雨中纹丝不乱,

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刺得我瞳孔骤缩。别让他太痛苦。她倚在林骁肩头轻声说,

就像当初央求我替她赶走催债人的语气。我想起三天前她跪在地板上收拾打翻的泡面桶,

刘海被泪水黏在泛红的眼角——原来那些颤抖的指尖和哽咽,都是在排练此刻的台词。

林骁的皮鞋碾过我撑在地上的右手,钻心的疼痛让我蜷缩起来。他弯腰扯下我颈间的银链,

吊坠是个老旧的游戏币,正面刻着1999·世纪狂欢的字样。

那是我们第一次在电玩城相遇时,他从娃娃机里抓到的赠品。你这样的人,

连当垫脚石都嫌硌脚。金属刮擦瓷砖的锐响中,我的身体突然腾空。

后腰撞破脆弱的防护网时,我抓住他来不及收回的袖口,

瞥见他腕内侧有道新鲜的抓痕——和昨天苏蔓手背的伤痕形状完全吻合。

下坠的过程比想象中漫长。霓虹灯牌在视野里拉出斑斓的流光,

便利店招牌上深渊回廊主题周的广告条幅猎猎作响。某个瞬间我听到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接着是混着电流杂音的低语:检测到适配率99.7%的继承者,开始意识同步。

失重感戛然而止。阴冷的风裹挟着陈年木料的气息钻入鼻腔,

我睁眼看见暗红色天鹅绒帷幔垂落在四柱床边,青铜烛台上的火焰正在吞吐诡异的幽绿色。

抬起的手掌在壁毯投下扭曲的影子,那枚本该被夺走的游戏币正在掌心泛着血光。

欢迎来到深渊回廊,暗夜候补生。沙哑的女声从房间角落传来,

穿着维多利亚式裙装的骷髅管家推开雕花木门,颌骨碰撞发出咯咯轻响,您有十分钟更衣,

血宴将在午夜准时开始。我扯过床尾搭着的黑色燕尾服,触感像浸过冰水的蛇皮。

梳妆镜映出胸口狰狞的淤青,但眉骨的伤口已然愈合。

指尖抚过领口银线绣制的鸢尾花纹章时,游戏币突然化作光粒渗入皮肤,

视网膜上浮现半透明的血色菜单。

新手试炼:血色晚宴 任务目标:在公爵察觉前获取染血的情书

:03:00:00 特殊提示:不要相信任何人的眼泪跟着管家穿过挂满肖像画的长廊时,

水晶吊灯突然齐齐熄灭。某种粘稠的液体滴落在肩头,

我借着窗外血月的光瞥见天花板蠕动的肉瘤,

那些布满血丝的眼球正随着我们的移动缓缓转动。克里斯蒂娜夫人最讨厌迟到的人。

管家停在宴会厅鎏金大门前,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黄铜门把上,容我提醒,

去年有位客人把红酒洒在地毯上...她刻意停顿,空洞的眼窝朝向墙壁。

那里挂着幅笔触癫狂的油画,画面中央的银餐盘里盛着颗戴单片眼镜的人头。

宴会厅里流淌着小提琴的颤音。二十米长的橡木餐桌旁,

十二位宾客正在切割餐盘里微微搏动的肉块。主座上的公爵戴着白银面具,

露出的下巴布满暗紫色瘢痕。当我拉开末尾的空椅时,

左手边的贵妇突然用餐刀挑起自己淌血的眼球:要尝尝勃艮第风味吗?

看来我们迎来了稀客。公爵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相互碾压,他屈指敲了敲高脚杯,

侍女立即端来盖着银罩的餐盘。当罩子掀开的瞬间,

我差点打翻手边的葡萄酒——躺在黑丝绒上的正是我那枚游戏币,

只是此刻它正不断渗出粘稠的血浆。让我们玩个游戏。公爵用刀尖挑起染血的硬币,

天亮前找出藏在宾客中的恶魔,或者...他忽然扯开衬衫,

露出心脏位置蠕动的黑色符咒,成为晚宴最后的甜品。管家适时递来镀金怀表,

表盘数字全部是倒序排列。当分针开始逆时针旋转的刹那,吊灯上的蜡烛同时爆燃,

坐在我对面的小男孩突然尖叫着融化成一滩血水。第一个谎言。

公爵舔了舔刀锋上的血渍,说谎者要接受惩罚哦。贵妇的珍珠项链突然勒住自己脖颈,

在骨骼碎裂声中,她扭曲成餐桌上新的主菜。我强忍反胃低头切割肉排,

发现银叉在烛光下没有影子。这个发现让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整个宴会厅里,

只有我和公爵拥有完整的阴影。当怀表显示还剩两小时十七分时,

我终于在甜品推车底层摸到封信。泛黄的信封用火漆封缄,图案是倒悬的鸢尾花。

正要藏进袖口时,身后传来冰凉的触感。偷吃甜点可不是绅士行为。

侍女的声音甜得发腻,她***的后颈皮肤正在龟裂,露出底下涌动的蛆虫。

我顺势握住她持刀的手腕,

借着转身动作将信封塞进她围裙口袋:我只是在找配红茶的方糖。

她歪头露出诡异的笑容,嘴角撕裂到耳根。就在这时,隔壁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公爵大笑着提起某个宾客的头发:抓到第三只老鼠了!趁着混乱,

我闪身躲进落地窗帘后方。信封里的信纸用血写着首情诗,

落款日期是1793年9月14日。当指尖抚过某个单词时,那些字母突然开始重组,

最后变成段加密记录:他在月光下剥下人皮的样子真美。窗外传来乌鸦的哀鸣。

我摸到燕尾服内袋有块硬物,掏出来发现是把雕着蛇纹的拆信刀。刀柄旋转后露出暗格,

里面蜷缩着条干枯的断指,戒指上刻着公爵家族的纹章。宴会厅的杀戮仍在继续。

当幸存者只剩我、公爵和角落里抽泣的修女时,怀表发出了刺耳的报时声。公爵摘下面具,

露出和苏蔓一模一样的脸:亲爱的,你让我等了好久。确实很久。我举起那截断指,

看着对方瞳孔骤然收缩,从你杀死真正的公爵,

披着他的皮囊举办这场永恒晚宴开始——或者说,克里斯蒂娜夫人?

修女的头巾突然燃烧起来,她尖叫着撕开脸皮,露出管家空洞的眼窝。

公爵的身体像融化的蜡像般坍塌,最终在地毯上汇聚成穿着染血婚纱的女鬼。

她颈部的勒痕深可见骨,捧在掌心的正是那枚带血的游戏币。你怎么发现的?

她的声音不再伪装,恢复了管家的沙哑声线。肖像画里的银餐具。我退到窗边,

夜风掀起窗帘露出后方的油画,1793年的宴会记录显示,公爵惯用右手持刀,

但今晚你切割肉块时用的是左手。女鬼发出凄厉的尖啸,整个宴会厅开始崩塌。

在意识抽离前的瞬间,我看到任务栏闪烁起血光:隐藏成就达成:完美欺诈者睁开眼时,

首先闻到的是泡面调料包的味道。手指陷进发霉的床垫,我盯着天花板上蜿蜒的水渍。

老式空调外机在窗外轰鸣,送进来的风带着城中村特有的腐臭味。

床头柜上的泡面桶还在冒热气,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刺痛我的视网膜——3月12日19:47。

这个场景与记忆产生诡异的错位。七天前我明明为了给苏蔓买药冒雨跑过三个街区,

而现在左腿膝盖完好无损,连三天后才会出现的烫伤都消失无踪。抓过手机翻开相册,

最新照片是林骁搂着我的肩膀在大排档碰杯,

他卫衣兜里露出半截游戏手柄——正是后来在我电脑植入木马的同款。玩家权限已激活。

机械音突然在耳畔炸响,震得我碰翻了泡面桶。浓稠的汤水顺着桌沿滴落,

在地面汇成奇异的符号。当最后一点油星勾勒出鸢尾花轮廓时,窗台传来玻璃碰撞的脆响。

黑曜石怀表躺在积满灰尘的防盗网上,表盖雕刻着与宴会厅相同的倒悬鸢尾。

掀开表盖的瞬间,暗红色流光在表盘汇聚成文字:暗影商人001号,

请于72小时内建立安全屋表链突然缠住手腕,

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女鬼克里斯蒂娜的指甲。表盘投影出全息地图,

整个城中村被网状红线分割,唯有东南角的废弃电影院闪着绿光。当我凝视那块区域时,

视网膜上浮现提示:推荐据点:暗影遮蔽率92%,

空间延展性A级楼道里突然传来重物拖拽声,劣质烟味顺着门缝钻进来。

我抓起椅背上的连帽衫冲出门,

在楼梯转角撞见三个纹身男人正拽着301室女孩的头发往下拖。

她脸上的淤青和记忆中某个雨夜重叠——那是两个月后会上社会新闻的奸杀案受害者。

看什么看?滚回屋打你的游戏去!穿豹纹衬衫的混混朝我啐了口痰,

他脖子上的金链子刮擦着女孩锁骨,在昏暗的廊灯下泛着冷光。指尖突然传来灼烧感,

怀表在掌心发烫。当那个染黄毛的混混伸手要抓我衣领时,

某种本能驱使着我踏出诡异的步法。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站在楼梯平台,

三个混混像被按了暂停键般僵在原地。暗影步伐剩余使用次数:2/3

视网膜上的提示让我心脏狂跳。黄毛混混的匕首突然脱手,

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后扎进自己大腿。惨叫声中,豹纹男的金链子毫无征兆地断裂,

金属扣弹进他张大的嘴巴。趁着他们乱作一团,我拽起吓瘫的女孩冲下楼梯。去派出所,

现在。我把她推进便利店,收银台后的老板娘正用手机拍摄街景直播。

女孩颤抖着抓住我的袖口,

指甲掐进我腕间的瘀痕:他们...他们说在我手机里装了定位...怀表突然震动,

表盘弹出只有我能看见的提示:侦测到追踪程序,是否屏蔽?

我夺过她攥着的手机扔进关东煮汤锅,沸腾的汤汁溅在老板娘手机镜头上,

直播画面顿时变成雪花点。沿着监控路线跑,别回头。我把便利店后门钥匙塞给她,

这是上周修门锁时店主让我保管的备用品。当警笛声从三个街区外传来时,

我拐进堆满建筑废料的巷子,余光瞥见怀表地图上出现四个闪烁的红点。

翻过生锈的铁丝网时,右腿被划开一道血口。

疼痛让我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游戏——血珠渗进怀表雕花的瞬间,

特性:可操纵直径三米内非生命体修复后解锁更多功能瘸着腿冲进亮着旺铺招租

灯箱的旧货市场时,收摊的老头正在锁03号档口的铁闸。地面积水倒映着怀表的幽光,

我鬼使神差地喊出句:等等!老头的手电筒光扫过我还在渗血的裤腿,

浑浊的眼球突然泛起诡异的灰白色。他掏出一串用红绳系着的钥匙,

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市场里荡起回声。小伙子,这个摊位等了你好些年啦。

铁闸卷起时扬起的灰尘里飘着樟脑丸的气味。积满油垢的玻璃柜里,

银丝手套安静地躺在褪色的天鹅绒衬布上,旁边摆着本《1983年大众电影》。

老头用缺了食指的右手翻开杂志,内页夹着张泛黄的当票,借款人签名处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二十年前有个戴面具的男人存了这个。他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

残缺的指根在手套表面留下血渍,他说当主再来时,要收三倍利息。怀表突然剧烈震动,

投射的光幕将当票扫描成数据流。当虚拟印章盖在借据上的刹那,

整个摊位的货架开始扭曲重组,最终在柜台上凝聚成青铜天平。左侧托盘放着我的染血硬币,

右侧则是团跳动的黑影。抵押品。老头敲了敲天平底座,裂纹中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

你的恐惧、愤怒或者...他忽然贴近我耳边,那个叫苏蔓的女人的秘密。

街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追兵的手电光柱扫过市场外墙。我抓起手套戴在左手,

冰凉的银丝自动缠绕住每根手指。当指尖触碰到天平边缘时,

无数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苏蔓深夜躲在浴室打电话的抽泣声,

林骁西装内袋里露出的境外汇款单,

还有我被推下楼时她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突然浮现的诡异纹路。成交。

我将硬币拍在天平左侧,黑影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后消散。老头突然七窍流血,

却笑得愈发欢畅:欢迎加入午夜俱乐部,暗影商人阁下。手套传来轻微的电流感,

货架上的破旧收音机突然自动播放起爵士乐。当我握拳时,三米外的铁闸门轰然闭合,

将追兵的咒骂声隔绝在外。老头蜷缩在藤椅里化作干尸,

表显示任务更新:安全屋建设进度1/3背着从摊位暗格里找到的登山包回到出租屋时,

楼道里多了几滩未干的血迹。锁孔有被撬过的痕迹,

但门把手上挂着个雕花银铃——这是我在游戏里获得的诅咒之铃,

现实中竟以这种方式出现。侦测到恶意入侵者,是否启动防御机制?选择是的瞬间,

银铃发出次声波般的震颤。屋内的景象让我愣在原地:五个昏迷的混混叠罗汉般堆在玄关,

他们***的皮肤上爬满蛛网状血纹,最底下那个正是白天见过的豹纹男。

用晾衣绳把他们捆成粽子时,我在豹纹男手机里发现了惊喜。

加密相册里有二十多段不堪入目的视频,

其中某段背景音里清晰地传来林骁的声音:处理干净点,李总不喜欢留尾巴。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怀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当我扑向床头柜时,

苏蔓送我的陶瓷招财猫正在渗出黑色黏液,眼珠转动着对准了我的太阳穴。

暗影步伐剩余次数:1/3瞬移到门边的刹那,招财猫在一声闷响中炸成碎片。

飞溅的瓷片在墙面钉出鸢尾花图案,中心位置嵌着枚微型摄像头,指示灯还泛着红光。

手机就在这时响起。没有号码显示的来电,接通后传来经过变声处理的电子音:陆先生,

您父亲的医疗费到账了。作为回报,请把今天拿到的东西送到老地方。

背景音里隐约传来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这让我握手机的手指关节发白。对方提到的东西

显然是手套,但他们怎么会知道父亲在疗养院的事?游戏要遵守规则才有趣,不是吗?

电话在忙音中挂断,墙上的鸢尾花图案突然渗出血珠。我抓起登山包翻出当票,

发现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血字:午夜十二点,电影院见。雨水开始敲打窗棂时,

我正用瑞士军刀挑开电影院侧门的锈锁。

登山包里塞着从旧货市场搜刮的铜线卷和信号屏蔽器,手套银丝在黑暗中泛着幽光。

当锁舌弹开的瞬间,怀表突然在掌心震动,

表盘浮现出危险预警:生命体征扫描中的猩红提示。放映厅积满灰尘的座椅间,

七道红外线光点突然锁定我的心脏。穿战术靴的脚步声从二楼包厢传来,

来人用变声器发出的笑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陆先生真是守时的好孩子。

东西在包里。我把登山包甩向第三排座椅,刻意让拉链松脱露出半截手套。

当狙击手们的光点同时移向目标时,我蹬着墙面的消防水管跃上二楼横梁。

银丝手套触碰到通风管道的瞬间,整段铁皮发出不堪重负的***。暗影步伐!

身体出现在放映窗口的刹那,原先站立处的横梁被子弹撕成碎片。

我在下坠过程中扯开信号屏蔽器开关,怀表弹出全息投影的假热源定位。

趁着混乱翻进配电室时,掌心被断裂的电线灼出焦痕。总闸拉下的黑暗里,

银丝操控着消防喷头疯狂旋转。此起彼伏的咒骂声中,我贴着墙根摸到主控台。

当手套触碰到老式胶片放映机时,

某段被遗忘的记忆突然复苏——父亲曾在这家影院做过二十年放映员,

直到那场大火...找到你了。后颈突然贴上冰冷的枪管,

硝烟味混着薄荷口香糖的气息。挟持者用枪口示意我转动放映机把手,生锈的齿轮声里,

墙壁翻转露出暗室。显示屏的冷光照亮整面照片墙,

数百张***照片里的我正给苏蔓系鞋带、在便利店买关东煮、甚至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模样。

这么想要手套?我故意提高音量,银丝悄然缠住暗处的电源线,不如先告诉我,

三年前建材市场纵火案的监控录像在哪?挟持者的呼吸突然紊乱。当银丝扯断电路的瞬间,

我反手握住枪管上抬,子弹在天花板炸开石膏雨。

肘击对方肋下的触感异常坚硬——这家伙穿了防弹衣。缠斗中扯下的面罩露出张烧伤的脸,

右眼窝里嵌着机械义眼。这特征与父亲医疗账单上的某个保险理赔员完全吻合。

他发狠将我撞向照片墙,相框玻璃在脊背炸裂时,怀表突然发出高频蜂鸣。

检测到致命威胁,是否激活暗影庇护所?选择确认的瞬间,整个影院的地板开始蠕动。

老旧的红色绒布座椅化作血肉触手,将惨叫的袭击者拖入地底。

我跪在翻涌的肉毯上剧烈干呕,

200㎡ 特殊功能:光学迷彩每日23:00-5:00生效当异变停止时,

放映厅恢复了原本的破败模样。只是每排座椅下方都延伸出电缆般的黑色脉络,

最终汇聚成放映机后的金属王座。

怀表弹出新的提示:请选择初始防御装置我抹去嘴角的血沫,

手指悬在全息菜单上停顿三秒,最终选择了镜像回廊。四周的墙面立即泛起水波纹,

三十七个我在镜中世界同时转身,有人脖颈带伤,有人瞳孔猩红,

最角落的倒影甚至穿着那套染血的燕尾服。看来我们得重新认识下了。

镜中人们异口同声地说。从消防通道返回出租屋时,暴雨已转为淅沥小雨。

楼下的夜市摊飘来炒粉的香气,我却站在滴水的雨棚下数到七个新增监视点。

对面楼的窗帘后闪过望远镜的反光,

水果摊老板擦拭西瓜刀的动作过于频繁——这些人显然比白天的混混专业得多。

开门时特意停顿两秒,玄关瓷砖上我撒的香灰显出半个脚印。卧室衣柜的门虚掩着,

透过缝隙能看到苏蔓送我的那件灰色毛衣不见了。

电脑主机箱的温度比离开时高了17度——这是林骁惯用的数据窃取伎俩。挺有能耐啊。

我对着空气冷笑,将计就计打开伪造的网游交易记录。当键盘敲击声在卧室隐秘响起时,

银丝手套正操控窗外的晾衣杆缓缓转向。对面楼顶的狙击手刚调整好瞄准镜,

就被坠落的瓷砖砸中后脑——那是三天前物业懒得修理的破损屋檐。

怀表突然在凌晨两点十七分震动,特殊提醒:血色晚宴副本冷却完成,是否再次进入?

选择是的瞬间,意识被拉进熟悉的哥特式走廊。但这次管家骷髅眼窝里跳动着紫火,

她递来的邀请函印着烫金字体:诚邀暗影商人参加拍卖会。宴会厅已变成环形拍卖场,

十二个包厢垂着黑纱。当我踏入编号13的包厢时,

镜面墙突然映出林骁的身影——他正在隔壁包厢把玩苏蔓的头发,

少女脖颈上戴着拍卖目录里的压轴品鲜血王冠。接下来是第77号拍品。

主持人敲了敲白骨槌,来自现世的灵魂契约一份,抵押物为...

他忽然转头看向我的包厢,某个女人的全部记忆。苏蔓的尖叫声与落槌声同时响起。

我按下竞价铃的瞬间,拍卖场所有的镜子突然炸裂。林骁包厢传来瓷器碎裂声,

他惊慌失措的脸在无数碎片里折射重生,直到我的影子从镜中伸出手,

将染血的邀请函塞进他西装口袋。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在现实苏醒时对着监控摄像头做出口型,

手心里攥着从拍卖场带出来的青铜钥匙——它正逐渐化作手机里某段加密视频的图标。

晨光穿透脏污的玻璃窗时,系统提示音如约而至:安全屋建设进度3/3,

暗影商人权限全面解锁电影院穹顶的裂痕渗出猩红月光,我站在镜面回廊中央,

看着三十七个倒影同步举起银丝手套。暗室里的显示屏突然亮起雪花点,

混着电流杂音的哭声从喇叭里涌出:...救救我...他们要把我变成拍品...

这声音让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是三天后本该在跨江大桥失踪的女主播夏柠。

银丝自动缠住颤抖的右手腕,

怀表弹出紧急任务:解救被困灵体0/1 剩余时间11:59要玩捉迷藏吗?

镜中某个倒影忽然咧嘴笑了,他的指尖穿透玻璃,在地面滴落墨汁般的液体。

我后退半步踩到黏稠的阴影,

抬头发现所有镜面都开始浮现相同的画面:穿着芭蕾舞裙的少女被铁链吊在哥特式鸟笼里,

笼外飘着标价888万的血色价签。手套触碰到主控台时,老式放映机突然自动运转。

胶片转动声里,荧幕亮起十年前父亲工作的画面——他正弯腰调试设备,

后颈有道熟悉的鸢尾花纹身。当镜头扫过观众席时,我看到了五岁的自己,

抱着爆米花桶望向荧幕上的《天堂电影院》。原来如此。我扯开放映机盖板,

在齿轮间找到枚带编号的铜制钥匙。插入暗室门锁的瞬间,整面照片墙轰然倒塌,

露出背后锈蚀的电梯井。钢丝绳的摩擦声混着腐臭味扑面而来,

轿厢顶部的应急灯照出箱壁密密麻麻的刻痕,最新的一道写着不要相信戴金丝眼镜的人。

负三层的停尸间冷气渗骨。当我推开第七具冰柜时,夏柠的灵体正蜷缩在夹层里,

脖颈缠绕着数据线改造的锁链。她的直播手机悬浮在半空,

屏幕上滚动着血色弹幕:杀了她截断左腿眼睛挖出来。别碰那部手机!

夏柠的灵体突然尖叫,数据线像毒蛇般窜起。银丝绞断锁链的瞬间,

直播间人数突破十万的提示音刺破寂静。我夺过手机对准冰柜镜面,

拍摄到的画面让弹幕瞬间清空——镜头里的我身后站着十二道无面黑影,

它们手中都握着与林骁同款的战术匕首。怀表突然发烫到几乎握不住,

任务提示变更为:检测到深渊侵蚀,建议立即撤离。夏柠的灵体化作光粒钻进手套暗格,

电梯井上方传来混凝土开裂的轰鸣。镜像置换!在轿厢坠落的刹那,

我与三楼的镜面倒影交换位置。整栋建筑在身后崩塌成数据流,而掌心的怀表多出道裂纹,

表盘渗出黑色血珠。回到出租屋时晨光熹微,楼下的肠粉摊飘来虾酱的腥气。

我趴在洗手台用冷水冲脸,抬头时发现镜中人的瞳孔泛着不自然的鎏金色。

脖颈处的擦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皮肤下隐约有银丝流动。手机突然收到银行短信,

父亲的医疗账户入账五十万,汇款方是星光娱乐有限公司。查询企业信息时,

法人代表的名字让我瞳孔骤缩——李慕言,三年前纵火案唯一幸存者,

现为林骁的私募基金合伙人。玄关传来钥匙转动声,苏蔓哼着《卡农》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