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每次有好玩的都会带着我。
这天走到忘川河分支的时候。
浑浊的河水翻涌。
河面上飘满了念棠花的花瓣。
我盯着河面。
爪子无意识地蹭了蹭胸口的毛发。
阿棠是谁?
牛头的锁链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马面的长尾狠狠甩在青石板上。
小猫，有些事情知道得太清楚，未必是件好事。
但我看到他们眼底深处的情绪。
是欲言又止的疼惜。
我突然想起。
花海石碑前风干的金桔。
阿棠是不是喜欢金桔。
大人说，念棠花盛开时，人间的金桔树就会结果。
马面突然蹲下来，马头几乎贴到我的鼻尖。
你可知，第一株念棠花是怎么开的?
三百年前大人跪在忘川河畔……
马面
牛头厉声喝止。
铁叉重重地砸在地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胡须。
大人叮嘱过，往事不必再提。
花瓣随着水流漂动。
我望着马面欲言又止的神情。
忽然意识到。
他眼中倒映的花海。
所以阿棠是大人的恋人。
牛头叹气，牛角上的铜铃晃动，发出破碎的声响。
阿棠离世时，衣摆上还别着金桔花。
他声音很轻。
后来大人在冥界种出念棠花，每朵花心都藏着一滴他的血。
我愣神。
原来花海中的光点，是他血珠的反光。
冥王不准我碰花。
是怕那些封存着属于阿棠的记忆，会撕裂他从未愈合的伤口。
可为什么是金桔花?
我看到花瓣边缘的纹路。
惊觉竟与冥王袖口的暗纹一模一样。
阿棠生前爱在金桔树下读书，大人便偷来司花神的火种。
用自己的精元养出念棠花。
让花香能穿过阴阳，飘到她的轮回路上。
马面望向对岸花海的眼神带着悲凉。
冥界的风吹起我的毛发。
我忽然想起冥王掌心的温度。
明明是执掌生死的死神，却总是带着温度。
该回去了。
牛头扛起锁链，锁链末端还挂着风干的花瓣。
大人今天又在花海待了三个时辰，生死簿都忘了批。
回程的路上。
我望着漫天飘落的念棠花瓣。
终于明白为何总被允许在冥府肆意妄为。
我这只橘猫。
或许只是巧合。
巧合到毛色与金桔花相近。
能让冥王在孤独的岁月里。
能有个寄托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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