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里看看。
可没等我准备好离家,许大哥便出了事。
他去替人写挽联,用错了名讳。
那家人说他犯了大忌,把他打成了重伤。
大夫治不好他。
邻居都说,娶个续弦的夫人冲喜会好。
许大娘整日守在许大哥床前哭着念叨。
大郎啊,我们不能害了别家闺女,你命该如此了。
许蔷夜里也抱着我哭。
江姐姐,我娘走了,现在我就要没有爹了。
我看着她哭,想起了流放黔地的爹娘。
我也不知道冲喜这事有没有用,可我看着许大娘一夜白头,许蔷哭得撕心裂肺,总想为她们做些什么。
于是我将当年嫂嫂与大哥成亲的喜服翻出来,穿上,抱了一只公鸡坐在堂屋。
许大娘出来看见后沉默了很久,最终愧疚地说。
眠丫头,是我们许家误了你。
我给她敬媳妇茶,强颜欢笑地安慰她。
娘,说不准大哥明日就好了呢。
3
也不知是不是冲喜有用,许大哥竟真的缓过气来。
只是终日躺在床上,与活死人没两样。
他总对我说。
眠丫头,我这辈子什么都没做成,还连累了你们,二郎若知道了,怕是会恨我。
听到他提起许随安,我顿时梗了嗓子,但还是宽慰他。
他不会的,若是他还在,也一定盼着大哥能好起来。
可许大哥终究没能熬过冬天。
我成了村里最年轻的寡妇。
没过多久,州府有流匪作乱,有人抢到许家时,我拉着吓哭的许蔷翻窗出去。
许大娘却没跟上来。
她举着一把菜刀,含泪对我说。
眠丫头,阿蔷就托付给你了。
我带着许蔷逃出了洛云村,许蔷问我。
江姐姐,我们该去哪里呢?
我心里也没了主意。
想起许随安孤零零地死在北境,随便做了决定。
去北边吧。
边关苦战,四地纷乱,科考早已停了。
一路遇见的读书人都在各谋生路。
唯独曹旭,我们遇上他时,他正抱着书躺在城外的城隍庙里,饿得快死了。
我用水泡软了饼喂他,等他缓过气来,我便劝他:
先生纵有经世之才,也得先活下去,否则等到新开恩科时,先生难道要将文章托梦给考官吗?
他上下打量了我,自嘲地一笑:
可笑我堂堂男儿,还不及女子想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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