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来顾家做客，指着我的数学卷子说这种解法太繁琐，看着费劲。
我抬头，沈执安静地和我对视。
大概是在等我开口问他。
可我只是翻出了草稿纸，写下两三行公式:
你是说这种?
他微愣。
我垂头继续写: 这个知识点还没学到，不适合给同桌借鉴。
大概是激起了沈执的好胜心。
之后他经常来找我做题，还特意转学来和我同班。
从那之后，我们就跟较劲似的，抢着当第一。
一生最天真的年岁里，我们近乎形影不离。
也是在普普通通的午后。
少年洁白的衣衫、身上干净的香气。
皎洁的脸庞和修长如玉的指节。
像是蝴蝶落在心上，一瞬间的心悸。
我做不进卷子了，反而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 沈执，你喜欢我吗?
他抿唇，没有躲开我的目光。
对，我喜欢你很久了。
……
考上 A 大后，我和沈执定下婚约。
为了彼此照应，两家长辈干脆连公寓也买在了同一栋楼。
我看着占据了一面墙的展示柜，其中大半都是照片，毕业的照片、领奖台上的照片……
每一张，都有沈执的身影。
从一开始的隔着人群，到后面越来越靠近。
高中毕业照上，我站在沈执身侧，脸上带着羞涩的笑。
沈执侧着头，目光专注地落在我身上。
后来，沈执救下了因觉醒昏倒的周安安。
站在领奖台上的人变成了他和周安安。
他看着周安安的目光，依旧专注温柔。
沈执变心了，我早该明白的。
只是少年时的真心过于动人，以致于我一次次让步也死攥着不肯放手。
还好，现在也不晚。
回过神，我找出纸箱，把所有照片都放了进去，拿胶带捆得严严实实，塞进了杂物间的角落。
睡前，周安安发来一段录音。
少女声音羞恼: 学长吻得太用力了，我嘴都肿了
……怎么跟没亲过人一样，学姐都不满足你吗?
沈执的声音还带着喘，微微的哑:
她很无趣。第一次亲她的时候，她僵硬得跟木头似的，之后就再没了兴致。
录音截止于周安安的一声轻笑中。
心口一阵酸涩的疼。
我按灭手机，摸了摸脸。
满脸冰冷的泪。
这是正常的，我想。
付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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