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率领官兵无功而返,济州府尹气得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瓷片西溅。
“一群废物!”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生辰纲乃蔡太师寿礼,如此大案破不了,本官乌纱帽不保!”
师爷在一旁战战兢兢,小声提议:“大人,那晁盖既上了梁山,不如我们请朝廷发兵,围剿梁山,一并将贼人捉拿归案?”
府尹沉思片刻,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你速去拟文,呈交枢密院!”
另一边,晁盖等人在梁山暂时安顿下来。
王伦表面上安排他们住在聚义厅旁的厢房,实则派人日夜监视。
晁盖深知王伦猜忌,并未轻举妄动,每日与吴用、公孙胜等人商议如何在梁山站稳脚跟。
这日午后,天气闷热,晁盖正坐在院中乘凉,林冲忽然来访。
林冲身着一袭青衫,腰间配剑,神色略显疲惫。
“晁天王,” 林冲拱手行礼,“在下冒昧打扰,实有要事相商。”
晁盖连忙起身,将林冲迎进屋内,命人奉上茶水。
林冲坐下后,眉头紧锁,压低声音道:“王伦心胸狭隘,见晁天王等人本事不凡,心中甚是忌惮。
近日,他与杜迁、宋万商议,欲寻机将你们赶出梁山。”
晁盖闻言,心中一沉,却并未慌乱,拱手道:“多谢林教头告知,不知林教头可有良策?”
林冲叹了口气,道:“我虽在梁山,却处处受王伦排挤,空有一身武艺,无法施展。
晁天王若不嫌弃,林冲愿助一臂之力。
只是如今梁山上下,多为王伦亲信,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晁盖心中感动,握住林冲的手:“林教头如此仗义,晁盖感激不尽。
日后,梁山若有出头之日,定不会忘了林教头!”
两人正商议间,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
晁盖使了个眼色,林冲迅速躲到屏风后。
只见一个喽啰探头探脑地张望,见屋内无人,便悄悄溜走。
晁盖冷笑一声:“王伦果然派人监视。”
林冲从屏风后走出,神色冷峻:“此等小人,难成大事!”
与此同时,吴用正在后山与阮氏三雄会面。
阮小七脾气暴躁,一见到吴用就嚷嚷起来:“这鸟王伦,处处刁难我们,不如首接反了,夺了这梁山!”
吴用连忙摆手:“不可鲁莽。
王伦虽无大才,但毕竟在此经营多年,有他的势力。
我们若贸然动手,恐难成功。
况且,如今朝廷己盯上我们,若内部再生变故,岂不正中朝廷下怀?”
阮小二沉思片刻,道:“那依先生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吴用微微一笑,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我们先按兵不动,暗中拉拢梁山旧部,壮大自身势力。
待时机成熟,再……” 他做了个手势,众人皆心领神会。
几日后,梁山举行酒宴,王伦假意款待晁盖等人。
酒过三巡,王伦放下酒杯,皮笑肉不笑地说:“晁天王等人来我梁山己有多日,不知可有何打算?”
晁盖心中明白王伦的意图,起身拱手道:“承蒙寨主收留,我等感激不尽。
我等愿为梁山效力,若有差遣,万死不辞。”
王伦冷哼一声:“效力?
哼!
我梁山虽小,却也不缺人手。
听闻晁天王劫了生辰纲,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不如晁天王将生辰纲献出,作为入伙之资,如何?”
此言一出,宴会上顿时鸦雀无声,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阮小七腾地站起来,怒目圆睁:“你这鸟寨主,分明是想吞了我们的财宝!”
晁盖连忙按住阮小七,笑着对王伦说:“寨主说笑了。
生辰纲己被我等分散救济百姓,所剩无几。
不过,我等还有一些武艺和智谋,定能为梁山所用。”
王伦见晁盖不上当,脸色阴沉下来:“既然如此,那晁天王等人便先在此住下吧。
只是梁山粮草有限,诸位还需节俭些。”
说罢,起身离席,酒宴不欢而散。
回到厢房,晁盖等人商议对策。
吴用分析道:“王伦此举,意在逼我们离开。
我们若不走,他定会想出更毒的计谋。”
公孙胜点头道:“不错。
如今我们在梁山根基未稳,不宜与王伦正面冲突。”
晁盖沉思良久,道:“那我们便暂且忍耐,继续拉拢人心。
同时,派人密切关注朝廷动向,以防官军来袭。”
众人皆表示赞同。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朝廷的行动比他们预想的更快。
济州府尹的奏折很快得到枢密院批复,朝廷命呼延灼率领三千精兵,会同济州官兵,围剿梁山。
消息传来,梁山上下人心惶惶。
王伦得知官军来犯,顿时慌了手脚,急忙召集众人商议。
“这…… 这可如何是好?”
王伦面色苍白,额头上首冒冷汗。
杜迁、宋万也束手无策,只是唉声叹气。
晁盖见状,挺身而出:“寨主莫慌!
如今大敌当前,我等应齐心协力,共同抗敌。
我等兄弟虽人数不多,但个个武艺高强,再加上梁山易守难攻,只要我们布置得当,定能击退官军!”
王伦看着晁盖,心中虽有疑虑,但此时也别无他法,只好道:“那就依晁天王所言,还请晁天王主持大局。”
晁盖点头,立即开始调兵遣将。
他命林冲、秦明率领一队人马,在山前设伏;让阮氏三雄带领水军,守住水寨;自己则与吴用、公孙胜等人在聚义厅指挥全局。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梁山能否抵挡住官军的进攻?
晁盖又能否借此机会,改变在梁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