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你的遗书,而我是你的遗物.”—林晓第一章:冤家路窄林晓和苏然这对冤家,
打从记事儿起就没消停过。两家紧挨着,中间那窄窄的过道,
承载了他们儿时无数的“战火硝烟”。小时候,林晓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
一头乱蓬蓬的短发,整日在外面撒欢。上树掏鸟蛋,那速度快得像道闪电,
三两下就攀到树顶,把鸟窝里的蛋一网打尽,还冲树下的小伙伴们挤眉弄眼,得意非凡。
下河摸鱼虾更是一绝,挽起裤脚,“扑通”一声跳进水里,眼睛瞪得溜圆,瞅准鱼虾的动静,
双手迅猛一捞,溅起的水花糊了自己一脸,活脱脱一个泥娃娃,却还咧着嘴笑个不停。
每次这么一身狼狈地跑回家,准能碰上抱着书本、斯斯文文的苏然。
苏然从小就是个学霸苗子,鼻梁上架着的小眼镜仿佛藏着知识的宝库。他整日与书为伴,
对林晓那些“野路子”玩法满心不屑。瞧见林晓像个泥猴似的窜回来,
眉头立马皱成个“川”字,嫌弃地数落:“瞅瞅你,哪有半点儿女孩子的模样,
整个一野孩子,没规没矩的。”林晓哪肯示弱,眼珠子滴溜一转,顺手从墙角抓把泥巴,
“嗖”地就朝苏然扔过去,“哼,要你管,书呆子!就知道啃书,无聊透顶!
”泥巴不偏不倚糊在苏然衣服上,气得他小脸通红,两人自此结下梁子,
见面就斗嘴、使绊子,谁也不服谁。岁月如流,当年的顽皮丫头和青涩小子都已长大成人。
林晓凭着骨子里那股倔强劲儿,一路拼搏考上了警校,穿上警服的她,英姿飒爽,走路带风,
办起案来雷厉风行,那股子冲劲儿让人咋舌。苏然呢,在医学的道路上深耕不辍,
凭借扎实的专业知识和严谨的治学态度,成了警局里赫赫有名的法医,每次解剖、分析死因,
都精准无误,仿佛能与死者“对话”,探寻真相。虽说同在一个警局,照理该成熟稳重些,
可这两人一见面,那股子“火药味”就“噌”地冒起来。这天,警局接到报案,
一起离奇命案打破了城市的平静。死者陈尸于一处废弃工厂,现场乱得像被台风席卷过,
杂物横飞,死者死状更是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扭曲的面容、离奇的伤口,
仿佛藏着无数秘密。林晓作为案件主负责警官,警笛一响,她就像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眨眼间抵达现场。几乎同一时刻,苏然拎着他那沉甸甸的法医工具箱匆匆赶来,脚步急切,
工具箱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哟,林大警官,这次可得把你的‘无影脚’收收,
别到处乱踩,毁了我的现场,要是不懂,麻溜地靠边站,别瞎搅和。”苏然刚到,
还没顾得上喘口气,就戴着口罩开腔了,透过镜片,那双眼睛满是熟悉的揶揄,
好像在宣告这是他的地盘。林晓一听,眉毛一挑,不甘示弱地翻了个白眼,“你放心,
苏大法医,我还怕你漏了关键线索,到时候误判呢,赶紧干活儿,别磨蹭。”虽说嘴上硬气,
心里却清楚,彼此在专业上都不含糊,这斗嘴纯粹是多年的“老习惯”。两人一边拌着嘴,
一边迅速投入工作。林晓像只敏锐的猎犬,目光如炬,在杂乱现场穿梭自如,
一寸寸搜寻蛛丝马迹,任何细微角落都不放过,手指轻轻触碰可疑之处,
似要把隐藏的线索“揪”出来。苏然则弯下腰,专注凝视尸体,眼神冷峻专业,
双手轻柔翻动,检查每处伤痕,时不时拿起本子,用那支随身携带的钢笔,
沙沙记录关键信息,笔下字迹和他的判断一样精准。就在众人忙得焦头烂额之际,突然,
一阵阴恻恻的冷风不知从哪儿刮来,如鬼魅般在废弃工厂游荡。
现场那盏摇摇欲坠的吊灯被吹得剧烈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
昏黄灯光闪烁不定,在墙壁上投射出诡异影子。紧接着,“哐当”一声巨响,吊灯挣脱绳索,
裹挟着劲风,直冲着林晓头顶砸去。这变故来得太突然,众人惊呼,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苏然像被某种本能驱使,猛地一个箭步跨过去,长臂一伸,使出全身力气,
一把将林晓狠狠拉向自己。林晓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向后倒,
慌乱中伸手去抓苏然,苏然也在拉扯时失去平衡。两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双双摔倒在地,
后脑勺重重磕在一起,一阵剧痛袭来,眼前瞬间漆黑,晕了过去。等他们悠悠转醒,
只觉脑袋像被重锤敲过,疼得厉害。林晓还没搞清状况,一股刺鼻药水味直冲鼻腔,
她下意识抬手想揉脑袋,却惊愕地发现双手戴着橡胶手套,上面沾着解剖药水污渍。
她瞪大眼环顾四周,眼前一切陌生又熟悉,那些细微痕迹无比清晰,这分明是苏然的视角!
她慌了神,想起身,却感觉身体沉重无比。与此同时,苏然也从昏迷中苏醒,脑袋昏昏沉沉,
视线模糊。待看清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穿着警服,腰间配枪沉甸甸的。他茫然抬头,
视野开阔,远处同事忙碌身影变小,这是林晓看世界的角度!“这……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异口同声喊出,声音里满是惊恐、疑惑与难以置信,在空旷工厂内回荡,久久不散。
同事们围拢过来,看着这诡异一幕,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这两人不会撞邪了吧?
”现场气氛凝重得像暴风雨前,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得目瞪口呆,谁也说不清咋回事,
只知道,从这一刻起,林晓和苏然的命运,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紧紧缠绕。众人搀扶下,
他们回到警局。一路上,两人眼神交汇,又慌乱避开,彼此心中涌起莫名不安。
坐在警局椅子上,林晓望着陌生的“法医之手”,心中五味杂陈,
往昔对法医工作的好奇此刻全被恐惧替代,她害怕自己笨手笨脚搞砸一切。
苏然则不停拉扯略显紧绷的警服,试图适应“新身份”,可衣服总不听话,他烦躁又无奈,
这警服怎么穿在身上这么别扭,像在时刻提醒他此刻的荒诞处境。“现在怎么办?
”林晓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带着一丝无助,往日的果敢坚毅消失不见,像个迷路的孩子。
苏然皱着眉头,推了推眼镜,眼神透着思索,“先别慌,
咱们得想办法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过会儿就自动换回来了。”嘴上虽这么安慰,
心里却一点儿底都没有,这种科幻片里才有的情节,如今实实在在落在自己身上,
任谁都淡定不了。第二章:互换的灵魂短暂的惊慌失措如潮水般退去后,
林晓和苏然大眼瞪小眼,满心都是不可思议,
可眼前实打实的异样感又不容置疑——他们似乎真真切切地灵魂互换了。
还没等这俩人从震惊中缓过神,琢磨出个应对的法子,警局里急促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又有新的案件发生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只能硬着头皮上。林晓站在解剖台前,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刻看着那具冰冷、毫无生气的尸体,头皮一阵发麻,
鸡皮疙瘩簌簌地冒了出来。她以往冲锋陷阵,
干的都是风风火火在犯罪现场找线索、抓人归案的活儿,
这种需要极致精细、与死亡近距离“对话”的解剖之事,可着实让她心里发怵。“苏然,
快教教我,这解剖从哪儿下手啊?”林晓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助,眼睛瞪得大大的,
求助般地望向苏然。苏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走到“自己”的身体旁边。
他瞧了瞧林晓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心里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担忧,
开口指导道:“先从胸口这里切开,注意力度,别划太深了,你这毛手毛脚的,
要是一个不小心,可别毁了尸体,那麻烦就大了。”说着,
还特意加重了语气强调“毛手毛脚”四个字。林晓一听,立马白了他一眼,腮帮子鼓鼓的,
活像只被惹恼的河豚。可形势逼人,她也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术刀,
那手抖得就跟筛糠似的。她深吸一口气,按照苏然说的,将刀刃轻轻抵住尸体的胸口,
一点一点地切入。一旁的助手们憋着笑,肩膀不停地抖动,努力憋着不让笑声溢出来。
他们平日里就爱看这两人斗嘴,像对欢喜冤家,没想到如今换了身体,还这么有戏剧性,
逗得人忍俊不禁。另一边,苏然跟着警察们奔赴案发现场。现场一片狼藉,杂物散落一地,
证物就像隐匿在沙砾中的珍珠,得瞪大了眼睛仔细搜寻。苏然刚猫下腰,
准备捡起一个至关重要的证物,那警服却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似的,不合身地往上蹿,
下摆直往上缩,差点就春光乍泄。他手忙脚乱地扯着衣服,
嘴里不停地嘟囔:“这林晓平时怎么穿的衣服,这么不方便,行动都受限,
真不知道她平日里是怎么干活儿的。”那语气,满是抱怨与嫌弃。林晓在解剖室里,
耳朵尖得很,通过对讲机把苏然的吐槽听得一清二楚,当即回怼:“你以为当警察容易啊,
你那法医白大褂才单调呢,整天闷在那小屋里,对着尸体捣鼓,哪有我这活儿***。
”虽说嘴上不服软,可手上的动作却愈发谨慎,心里也清楚,彼此的工作都不简单。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在吵吵闹闹中,他们竟也逐渐适应了彼此的工作。一次,
两人忙完一个棘手的案件,夜已经深如墨染,万籁俱寂。警局的走廊里,灯光昏黄黯淡,
洒下一片孤寂的光影。林晓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欠,那困意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苏然瞧在眼里,心底涌起一股下意识的关切,他不假思索地伸手,
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温柔地说:“累了吧,赶紧回去休息。”这话一出口,
两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瞬间愣住了。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原本弥漫在两人之间的那股熟悉的火药味,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氛。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宛如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
在心底悄悄蔓延生长。那轻轻的一个揉脑袋的动作,如同蝴蝶扇动了翅膀,
在彼此的心湖上掀起层层涟漪。从那之后,他们看对方的眼神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再是往昔那般单纯的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偶尔目光交汇,眼神里还会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像受惊的小鹿般迅速移开目光。心中的爱意,在这频繁的接触、一次次的相互扶持中,
如同播下的种子遇到了春雨,慢慢生根发芽,茁壮成长。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愈发默契。
在又一次解剖任务中,林晓手法愈发娴熟,在苏然的远程指导下,顺利完成了关键步骤,
她兴奋得眼睛发亮,喊道:“苏然,我做到了!”那声音里满是自豪与喜悦。
苏然在对讲机那头,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回应道:“不错嘛,有进步,
看来我这个‘老师’教导有方。”虽是调侃,可语气里也透着真心的夸赞。而在搜证现场,
苏然也渐入佳境。一次,面对复杂的现场,他凭借着这段时间积累的经验,
敏锐地发现了一处被众人忽视的隐蔽角落,从中找到了关键证物。回到警局后,